他雖然不可能吃禁丹,可歐陽玄珺剛才戰那一場消耗不少,還受了傷。
鐘耀陽覺得他有獲勝的希望:“廢話真多。”
“以前是我讓著你,你真以為你比我強?”
“我說過你會後悔的,就一定會讓你跪在我麵前懺悔!”
說著話的功夫,鐘耀陽已經衝到了歐陽玄珺身前,單手成爪,五指如勾,狠狠的抓向了歐陽玄珺的胸口。
他早就想這麼做了。
但以前和歐陽玄珺交手的時候,他不能給歐陽玄珺留下不好的印象,才沒用太過分的招式。
隻有在做夢的時候,他才能掌控那碩大的山巒。
很多時候找女人,他都會挑胸大的,滿足他的幻想。
現在他不在乎那麼多了。
歐陽玄珺眼中閃過一縷寒芒,素手如刀,氣勁凜冽,狠狠的朝那隻爪子劈了過去。
雙方還沒碰到一起,鐘耀陽的手就如同靈蛇一般,突然縮進了衣袖裡。
歐陽玄珺手刀沒收,順勢就抓住了大衣的袖口,迅速抽身飛退。
就在她退開的同時,鐘耀陽那隻消失的手就出現在了歐陽玄珺麵前。
詭異的是,他這手竟然是從大衣前麵兩個扣子中間的縫隙中穿過來的,隱蔽性非常強。
如果歐陽玄珺晚退半秒鐘,就會被鐘耀陽一巴掌拍在臉上。
歐陽玄珺後退的時候可沒有鬆開袖子。
隻聽“呲啦!”一聲,那袖子就被歐陽玄珺給拽掉了。
鐘耀陽大衣胸前的扣子也被拽的崩裂。
閃亮的銅扣如同子彈一般四下飛射。
其中有幾顆射向上空,擊穿了棚頂的消防管道,瞬間水流如注,宛若大雨傾盆。
還有幾顆射向觀眾席。
一直沒動的藤乞峴動了。
他一掌拍在桌上,長桌上的一排茶杯同時跳了起來。
“啪啪啪!”
茶杯淩空破碎,但也擋住了飛來的紐扣。
那些省內大佬,全都被驚出了一頭冷汗。
這就是武道強者的恐怖之處。
剛才陳狩吃了禁藥,和歐陽玄珺拚到修為儘廢,也沒有這麼可怕的餘波。
歐陽玄珺扔掉了半截大衣袖子,冷聲嘲諷道:“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們鐘家的家傳絕學,加沙伏魔功嗎?”
“還想偷襲我?你想的太多了!”
鐘耀陽臉色陰沉,咬著牙不說話。
他雖然剛才那一招沒有碰到歐陽玄珺,但他察覺到歐陽玄珺的氣息不是很穩。
這說明剛才歐陽玄珺受的傷不輕,就算吃了丹藥,也就是勉強壓製住了傷勢而已。
他還有獲勝的機會。
鐘耀陽像一頭伺機而動的狼,每一步都刻意踩在積水的鋼板上,濺起的水花掩蓋了呼吸的節奏。
這演武場也不知見證過多少高手的戰鬥,早已變的坑坑窪窪。
鐘耀陽踏入一塊小水窪之時,突然腳下一揚,揚起一片水霧。
待歐陽玄珺俯身躲避那水霧之時,他幾乎是貼著地麵竄了過去,手中破損的黑色風衣沾了水,被他甩的如同一塊巨大的砍刀,砍向了歐陽玄珺右腿。
那風衣卻在最後一寸偏轉,水花之中的爪影一閃而逝。
“嘭嘭嘭!”
連續三聲爆響,台下眾人,大多數隻能看到揮舞的披風,聽到響動,根本看不清擂台上發生了什麼。
等二人身形驟然分離之時,鐘耀陽陰險的笑聲在水霧中回蕩:“玄珺,你流血的樣子真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