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都是你女兒惹的禍,人家鐘大少對她一往情深,甚至追到燕南去輔佐她,她竟然作出這等事來,鐘家不怒才怪呢。”
“真不知道你這個爹是怎麼當的,你就沒教過她,什麼事都得為家族考慮嗎?你和你女兒都不配姓歐陽!”
“他能做出什麼好榜樣來,她女兒給咱們家族惹出來的亂子,增添的羞辱還不夠多嗎?”
歐陽革猛的站了起來:“我怎麼教女兒,來輪不到你們來說三道四!”
“你們還好意思說鐘耀陽是去燕南輔佐我女兒的,那他為什麼會站在我女兒敵人那邊?”
“我女兒能留他一命,都算是對得起鐘家了!”
“難道非得讓玄珺敗在擂台上,跟他認輸不成?”
歐陽革以前總是以老實人的形象出現,從來沒有發過這麼大的火兒。
今天他突然發火,據理力爭,竟然把歐陽家族的人全都懟的啞口無言。
“嘭!”
歐陽連忠旁邊的中年人,猛的一拍桌子:“拋開事實不談,你女兒就一點錯都沒有嗎?”
“我聽說她在燕南那邊養了個小白臉,惹的鐘少傷心欲絕,才會投靠了她的對手。”
“但鐘少即便投靠她的對手,也沒有正麵與她為敵,都是她指使那個小白臉差點把鐘少打成殘廢。”
“你女兒天生就是個水性楊花,不守婦道的蕩婦,我們歐陽家的臉都讓她丟儘了!”
這個一臉油膩的中年人名叫歐陽繁呈,論輩分,他還是歐陽革的侄子呢。
而且他還是個沒有武道修為的普通人。
可他一點都沒有把歐陽革這個又是武者,又是長輩的親戚給放在眼裡。
原因隻有一個,他老子是歐陽連忠,他是歐陽家的嫡係血脈。
歐陽革給氣笑了。
她女兒從來沒有接受過鐘耀陽,甚至當眾拒絕過他,這事在海城武道圈子裡人儘皆知。
既然如此,何來的水性楊花,何來的不守婦道?
這話從歐陽連忠嘴裡說出來,就好像他女兒早就和鐘耀陽成了一對,給鐘耀陽戴了綠帽子似的。
歐陽革剛想反駁,外麵就匆匆跑進來一個人,對著歐陽連忠拱手說道:“家主,咱們邀請的賓客都到了,您看……”
歐陽連忠站起身,向外走去。
走到門口,他指著歐陽革的鼻子嗬斥道:“記住你的身份,你不過是我們歐陽家的旁支。”
“我讓你來開會,是給你恩賜,我罵你,你就給我好好聽著!”
“你沒資格在這裡大呼小叫!”
歐陽家族一眾核心人員跟著歐陽連忠往外走,路過歐陽革的時候,要麼把他當成空氣,要麼就是麵帶冷笑嘲諷之色。
哪怕是年輕的小輩,都沒人把他當盤菜。
歐陽革雙拳緊握,臉色鐵青。
等眾人都走光了,他突然下定了決心:“歐陽?嗬,我真他媽的稀罕你們這個姓兒!”
說完,他起身就走,邊走邊拿出手機,撥通了女兒的電話。
“喂?女兒啊,你到哪兒了?”
“你和你媽快到了?”
“你們彆來了,咱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