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連忠笑的嘴都合不攏了。
一個家族的叛逆旁支女子,能嫁給鐘耀陽,不但可以解除家族的危機,以後還能和鐘家進行更深度的綁定。
這筆買賣,簡直是賺翻了。
至於歐陽玄珺同不同意,他根本沒考慮過。
其他賓客也覺得這事已經定了,大家族的聯姻,可不是鬨著玩的。
即便歐陽玄珺是武道協會的副會長又如何?為了利益,古代的公主還得遠嫁蠻夷呢。
鐘耀陽是海城頂級闊少,家裡有錢有勢,不比蠻夷強千百倍呀!
還沒等眾人的笑容完全展開呢,一聲冷若冰霜的嬌叱,就讓眾人的表情都僵在了臉上。
“我說我同意了嗎?”歐陽玄珺麵無表情地冷冷開口,語氣中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堅定:“歐陽連忠,你究竟是我什麼人,有什麼資格在這裡替我做出決定?”
聞言,周圍的眾人臉色驟然一變,原本平靜的氛圍瞬間變得緊張起來,仿佛空氣都凝固了一般。
歐陽連忠更是氣得臉色鐵青,怒火中燒,他瞪大眼睛,怒聲咆哮道:“父母之命,媒妁之約,這些自古以來的規矩你難道不懂嗎?我的話,在歐陽家就是鐵律,誰敢不從?”
“你說我沒資格,那你說說看,誰才有資格?”歐陽連忠憤怒地質問道,聲音中充滿了不容挑戰的威嚴。
歐陽玄珺卻隻是冷笑一聲,眼神中滿是嘲諷和不屑:“父母之命,媒妁之約?真是可笑至極!這些陳舊的規矩也配拿來束縛我?”
她頓了頓,語氣更加冰冷地繼續說道:“我爸叫歐陽革,我媽叫展墨蘭,他們才是我的父母。”
“而你,歐陽連忠,我可沒有你這種不知廉恥、自以為是的爹!”她的每一句話都像一把鋒利的刀,直刺歐陽連忠的心臟。
在眾多賓客的注視之下,歐陽玄珺竟然絲毫不給麵子,這讓歐陽連忠感到顏麵儘失,氣得他渾身顫抖,幾乎無法自持。
“好好好,你竟然敢說我不配做你的主是吧?”歐陽連忠強壓著怒火,聲音卻依舊帶著幾分顫抖。
他猛地扭過頭,目光如炬地看向一旁的歐陽革,語氣強硬地命令道:“我以家主的身份正式下令,你必須立刻代表你的女兒,同意這門親事。”
在歐陽連忠看來,歐陽玄珺雖然難以駕馭,但歐陽革這個一貫老實的家夥,總該是容易拿捏的吧?
他自信滿滿地以為,歐陽革根本不敢違抗自己的命令,畢竟他一直以來都是那麼溫順聽話。
就算剛才在後宅裡耍了點小性子,最後還不是被他給壓住了?
然而,歐陽連忠卻忽略了一句古訓:千萬彆把老實人逼急了。老實人平時不發脾氣還好,一旦被激怒,那可是天不怕地不怕。
隻見歐陽革突然挺直了腰杆,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毫無畏懼地與歐陽連忠對視,語氣堅定而有力地說道:“我女兒的終生大事,必須由她自己來做主。”
“她的意願,就是我們夫妻倆的共同意見!”
“隻要她不同意,任何人都不可能逼迫她做出違背心意的選擇!”
“就算你也不行!”
彆看展墨蘭麵相慈祥,可她說話比他老公還有力道。
她挽住女兒的手,昂起了脖子:“歐陽連忠,你少拿什麼狗屁家主的身份來嚇唬我們。”
“是誰剛才說,要把玄珺和我老公逐出家族的?”
“是誰剛才大放厥詞,說我女兒的任何事,都和歐陽家再無關係的?”
展墨蘭本以為她都這麼說了,歐陽連忠總得要點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