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玄珺臉色鐵青,大聲怒斥道:“這位是協會武道巡察,你們敢對巡察使出手,是想讓歐陽家陷入萬劫不複之地嗎?”
指使家族武者,要打斷巡察使的腿,這是什麼罪?
華國五十州省,每個州省都有一個巡察使的名額,可實際上,國內所有的巡察使加起來都不超過二十人。
巡察使代表著武道協會總部的權威顏麵,堪比古時候朝廷下派到各地,手持尚方寶劍的欽差大臣,權力大的可怕。
甚至連州省武道協會的正會長,他都有權利監督查處。
如果是一般的家族勢力,恐怕早就嚇的雙腿發軟了。
可歐陽家族不是一般的家族勢力。
歐陽家族在武道界人脈極廣,在武道協會內有很強的底蘊。
巡察使的名頭,能讓他們忌憚幾分,不會繼續去攻擊王長峰,否則就相當於公然造反了。
但要說巡察使能威懾住他們,那也是不可能的。
歐陽連忠臉色陰沉,語氣冰冷地說道:“既然閣下身為巡察使,老夫自然要給你幾分顏麵。”
話雖這樣說,可歐陽連忠的臉色卻沒有一丁點要緩和的跡象。
那可是兩個後天武者啊,要知道,後天武者在家族中的地位舉足輕重,培養一個後天武者需要耗費大量的資源和時間。
就算歐陽家族實力雄厚,底蘊深厚,但一下子被王長峰輕而易舉地廢掉了兩個,也是讓歐陽連忠心中猶如刀割,肉疼得不行,仿佛家族的根基都被撼動了一般。
越想越覺得氣憤難平,歐陽連忠心中的怒火愈發熾烈,終於忍不住開口說道:“但今天這事兒,說到底還是我們歐陽家的家事。”
“家族內部的事務理應由我們自己來解決,外人不便插手。”
“你作為巡察使,連自己的身份都不表明一下,就貿然強闖我們家族,突然插手我們家族內部的紛爭,還廢了我們兩個家族中的精英弟子,這種行為無論如何也說不過去吧?”
“你這樣的做法,我歐陽家絕對不接受。”
“老夫一定會將此事上告給協會,要求協會給你一個公正的裁決,讓你給我們歐陽家一個合理的交待!”
歐陽連忠本以為這樣一番嚴厲的言辭,足以嚇唬住王長峰,讓他心生忌憚。
畢竟,巡察使的職務對於一個武者來說至關重要,若是因此事被協會追究責任,丟掉巡察使的職務,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他料想王長峰很有可能會因為害怕失去巡察使的職務,而選擇置身事外,不再插手歐陽家族的事務。
這樣一來,歐陽玄珺就徹底孤立無援了,沒有了外力的支持,歐陽玄珺就是任他擺布的棋子。
他就是綁也得把歐陽玄珺綁到鐘家的床上。
然而,出乎歐陽連忠意料的是,王長峰卻毫不在意,甚至不屑一顧地冷笑道:“什麼他媽的公事私事,玄珺是我的女人。”
“她的事,就是我的事!”
“老東西,如果有人逼著你老婆,嫁給另一個男人,你是不是還得跪著把你老婆送上花轎啊?”
“不好意思,你能做出那種事來,我可做不到。”
“誰敢逼迫她,誰就是我的死敵!”
“無論你是誰,無論你有什麼身份,我都不會放過!”
王長峰眼中的戾氣殺機,凜冽的如同地獄裡刮出來的陰風,讓人看一眼就遍體生寒。
歐陽連忠的眼神躲避了一下,又馬上回過神來。
我堂堂歐陽家族族長,半步先天強者,竟然被一個毛頭小子給嚇住了。
恥辱,這是恥辱。
歐陽連忠惱羞成怒:“黃口小兒,欺人太甚!”
“你以為我們歐陽家你能任意拿捏的嗎?”
“現在你就給我滾出去,看在你是巡察使的份兒上,今天我不為難你,日後咱們公堂上對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