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眾鐘家子弟紛紛半跪在地。
“老祖宗,您要給我們做主啊!”
“主脈的人都是廢物,把咱們鐘家給毀了!”
“他們不想擔任何責任,我們想要找鐘耀陽要個說法,鐘百嶽還不讓我們進去。”
“對,鐘百嶽不配當家主!”
鐘冼冷聲道:“你們先出去吧,這事我會處理!”
他的命令可沒人敢違背,鐘家一眾子弟心裡再怎麼不甘心,也隻能乖乖退出院子。
鐘家家主鐘百嶽神色慌亂。
他很了解鐘冼的性格。
這位老祖宗十分好麵子,是一點虧都不願意吃的主兒。
而且他還是旁支,和主脈的血緣關係很遠。
鐘百嶽真怕鐘冼一怒之下就廢了他兒子。
“老祖宗,這事不能全怪耀陽,我也有錯!”
“正所謂子不教父之過!”
“您要懲罰,就懲罰我吧!”
鐘冼抓住了鐘百嶽的脖領子:“老夫怎麼做事,還輪不到你來教!”
“給我滾!”
說完,他就把鐘百嶽扔了出去。
鐘耀陽麵無表情的看著這一切。
等鐘冼進屋的時候,他還抬起瓶子灌了一口酒。
鐘冼拉了把椅子,坐在他麵前:“你不怕死?”
鐘耀陽慘笑一聲:“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嗎?”
他的女人被王長峰搶了,還被王長峰當眾打臉,成了海城上層圈子裡的笑話。
他本以為能借著此次商戰,給王長峰一個厲害瞧瞧,挽回尊嚴聲望。
哪曾想被鬥的一敗塗地,傾家蕩產。
他打也打不過王長峰,鬥也鬥不過王長峰,已經徹底絕望了。
鐘冼淡然道:“你知道你錯在哪兒了嗎?”
鐘耀陽苦笑道:“我不應該去招惹王長峰。”
他後悔了,腸子都悔青了。
如果早知道有今天這個下場,他就是把歐陽玄珺讓給王長峰又如何?
天下女人多的是,憑他的身份地位,即便找不到歐陽玄珺那麼極品的,也能找到差不多的。
都怪他非得在一棵樹上吊死。
鐘冼冷哼一聲:“你是鐘家的少主,代表了鐘家的顏麵。”
“即便不該招惹,那也是王長峰不該招惹我們鐘家,而不是我們鐘家不該招惹他!”
“你錯,就錯在你根本不了解你的對手。”
“從一開始,你就太小他了,才導致你一步錯,步步錯,最終一敗塗地!”
“你是不是現在還以為,他是個後天巔峰呢?”
“我實話告訴你,那小子早就是個半步先天了!”
鐘耀陽驟然一驚,猛的站了起來:“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他才二十六歲,怎麼會有那麼強的修為!”
若不是鐘耀陽還有用,鐘冼恨不得一巴掌拍死這個廢物。
他兩條雪白的壽眉顫動了兩下,耐心解釋道:“即便是再強的後天巔峰,也不可能戲耍一般的輕鬆擊敗同階武者。”
“可你和王長峰對戰之時,連碰都碰不到他一下,卻被他不停的扇耳光。”
“按理說這種情況根本就不應該存在。”
“除非王長峰已經是半步先天,對天地大道有所感悟,將他的戰技功法融入天地脈絡之中,達到返璞歸真的境地。”
“你不要以為他年紀小,就覺得震驚。”
“拋開所有的不可能,那麼唯一的可能就是真相!”
這話要不是說鐘冼對他的說的,打死他都不會相信。
鐘冼抬手按住了他的肩膀:“耀陽,你想不想報仇,想不想讓王長峰死?”
在鐘冼眼裡,王長峰已經是個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