閔翠嫻也非常震驚,那小嘴兒都長成了O型。
剛才她確實說了讓王長峰給她拿浴巾,但她隻是陷入了某種幻想,偷偷的說了一嘴,那聲音比蚊子叫也大不了多點。
而且這浴室在臥室裡,和客廳隔著兩道門呢,她不認為王長峰能聽得見。
可她忽略了一件事,王長峰是先天強者,耳聰目明,聽覺極為敏銳。
手就那麼大,需要防護的部位卻很多,那怎麼辦?
閔翠嫻給出了標準答案,她猛的轉過身下蹲,哪兒都不捂,直接捂臉。
王長峰的眼球,控製不住的往下一沉,窗外明月的映到了浴室玻璃上,那月亮立體感十足,雪白圓潤。
在水氣朦朧之中,宛若井中倒影。
男人至死是少年,王長峰有點控製不住自己的手,想過去撈一把。
月亮被他緩緩撈起,又微微下沉,最終掛在枝頭。
井中水波蕩漾,月色起起伏伏,好像一幅意境幽遠的立體山水畫。
可這原本唯美的畫麵,卻被一陣突如其來的開門聲打斷。
“媽,我回來了!”
輕巧的腳步聲,在客廳裡轉了幾圈,最後緩緩向主臥靠近。
臥室的門可是不帶鎖的。
賞月的人,和掛在枝頭的滿月,都屏住了呼吸,緊緊的盯著那被擰動的門把手。
時間空間,在這一刻都仿佛凝固成了一團固體。
足足過了十息的時間,那被擰動了一半的門把手,又突然恢複了水平。
“差點把重要的文件忘在公司了,公司應該沒關門吧!”楚環喃喃自語,走到沙發邊坐下,拿出手機撥通了公司前台的號碼。
“喂,我是楚環!”
“哦!好的好的,你和保安打個招呼,先彆關門,我待會去取個文件。”
掛了電話,楚環翹起二郎腿,拿起桌子上的茶杯抿了一口。
也許是茶有點涼了,出現了一種很獨特的味道,就好像是陽光曬過的被子。
她仰頭把一杯茶喝光,走到門口換好鞋,同時視線裡掃過鞋架上一雙棕色的男士皮鞋,動作微微一頓,然後開門離去。
二十分鐘,王長峰匆匆下了樓。
他剛想呼出一口長氣,呼到一半,他就突然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路邊停著一輛車,有個燙著大波浪頭,穿著黑色長裙,夾著一根細長香煙的女人,正靠在車門上,笑意盈盈的看著他。
“好巧啊老板!”楚環扔掉煙:“你去哪兒,我送送你。”
王長峰摸了摸鼻子:“嗯,是挺巧的。”
“那什麼,我沒事閒溜達,正好溜達到這裡。”
“不用你送我,我待會兒打個車就行了。”
楚環拉開了車門:“老板,我正好有點事想和你說,順便送你一程吧!”
王長峰沉默片刻,咬著牙上了車。
他沒說要去什麼地方,楚環也沒問,直接就上了路。
“老板,我想和你說點心裡話!”
“我從小就活在楚漓的陰影中,她是那麼的冷酷強勢霸道。”
“所有人都把她當成寶,隻有她不要的東西,才能輪到我。”
王長峰眉頭緊皺:“你有點極端了!”
楚環輕笑一聲:“也許是吧!”
“但我的性格就是那麼養成的。”
“所以我這個人呢,表麵看上去很要強,其實我很從小到大都渴望依附強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