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東興堂就讓大巴豆、常月桂打掃前廳,準備開會。
他還特彆命令,中院的司徒慧、金銀貞停止配製金瘡藥,都得集中過來,參與研製種子秘方。
頭一次開會,新京有名的醫堂醫館的坐堂醫都被華龍雲請了過來。他當然不敢說是給執政官溥儀治病,就是宣稱為大滿洲國編輯一部醫方彙總。第一部分就是主治男女不孕不育的種子方。
種子方,除了醫學典籍的記載,各家還真都沒有敢說見效的秘方。民間的秘方驗方十有八九是騙人的,誰也不肯昭示於人。
司徒慧第一個站起來:“我們赤十字社以救死扶傷,應急救助為主要任務。不涉及這種方藥,也沒有這種方子。愛莫能助。”
華龍雲:“司徒大夫,您的父親司徒憶非可是名滿天下的內科醫生,難道他也沒有這類醫方?”
司徒慧:“有沒有我不知道。反正我沒學。”
這話也有道理,她一個大姑娘,怎麼會去研究夫妻床第,交合種子的勾當?司徒慧也沒再搭理華龍雲,帶著金銀貞出去了。
她這一走,一大半人站起來,都說不善此道,沒有方子,紛紛告辭。
第二次開會,東興社醫藥廳,除了大巴豆和常月桂,隻有四個人,華子興、王延年,蒙醫白寶音。還有一個人竟然是消失一年多的日本人鬆本清一!
說到種子方,鬆本清一很陰險的說:“這種方子,典籍上的基本缺乏實效。新京乃至關東也沒有這樣的名醫。如果有的話,也隻有一個人……”
華龍雲瞪起眼睛:“什麼人?”
鬆本清一:“你兄弟,野郎中華龍飛呀。他當年給張作相治的可是腰疼病啊。”
王延年:“再者說,華三先生一身集司徒醫館、醫俠蕭暮雲兩家之大成。司徒憶非不便把這種方子傳給女兒,但完全可以傳給徒弟呀。”
提到華龍飛,華龍雲真懵了。
回來四年,華三兒除了揍他,不曾跟他說過一句話。彆說找不到他,就算找得到他,那還有他的好麼?
尷尬半天,這小子冒出一股壞水:“我請示熙洽省長,從現在起你們放下手中的一切。儘全力找到野郎中華龍飛,請他把知道的種子醫方全部獻出來!”
鬆本清一站起來:“華二先生,野郎中可是你的親弟弟。”
華龍雲板起臉:“我要有時間找他,能勞煩你們三位麼?這是省長大人的命令!每人十塊錢經費,明早行動。”
華龍雲說罷一甩袖子走了。
王延年差點沒給華子興跪下:“華老先生,您得說句話呀。三先生那個脾氣,就算找得到他,他能待見我們麼?獨家秘方可不是說獻就獻的呀。一言不合,他敢崩了我們。咱們前世無怨後世無仇……”
華子興:“你讓我說什麼?華興堂這點事兒你們誰不知道?我們一家大小把他得罪太深了。要不然他能離開這地方?兩年了,隻來兩趟,連住在哪都不知道啊。”
白寶音:“都怪這個小日本兒,咱自己沒能耐也就算了。沒來由提野郎中乾什麼?”
鬆本清一:“咱們不行,司徒大夫未必不行啊。他倆可是親師姐師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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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寶音:“你又放屁。司徒大夫凡人不理,那可是赤十字社的紅人兒,你說得動麼?”
鬆本清一:“我說不動,他們社長未必說不動啊。咱們去找北山社長。”
三個人求見北山晴子,卻沒想到北山晴子的話更讓他們絕望。
北山晴子告訴他們,做為赤十字社的骨乾會員,華龍飛根本不會聽從熙洽之流的命令。華龍雲更不值一提。
北山晴子乜斜著眼睛看著鬆本清一:“不要以為你是日本人就可以橫行無忌。華龍飛可以不經請示就一槍斃了你!”
鬆本清一現在也今非昔比,畢竟日本軍隊占了滿蒙全境,是滿洲人的太上皇,見人高一等。誰敢動他?
北山晴子:“鬆本,你來滿蒙這麼久,見過關東軍的那些人?恐怕見到行軍的部隊都躲得遠遠的吧?華龍飛在樓上甲字號和石原莞爾將軍足足談了兩個多小時!他的用槍是將軍特批的,他手裡有關東軍司令部的特彆通行證!在華龍飛身上動心思,你就是找死!”
鬆本清一嚇得冷汗都出來了:“可是我不明白,石原將軍怎麼會……”
北山晴子:“將軍欣賞的不是華龍飛的醫術,而是他的膽識。一個熙洽就把你們嚇住了,華龍飛就在這裡當麵罵總理鄭孝胥。他一個人騎著馬奔赴千裡趕到錦州戰場救助傷員,這些你能做到?你能想象得到?找到華龍飛,你們可以到赤十字社來做救助隊員。找不到,辦不到,你們應該知道後果。”
鬆本清一:“我們根本不知道他的下落呀。”
北山晴子:“他是神龍脾性,行蹤連他師姐司徒慧都不知道。要不然華龍雲會讓你們去找?直接問司徒慧不就完了?”
王延年:“北山社長,就算我們能找到他。他怎麼會……”
北山晴子:“找到他,把他請到我這就行了。就看你們有沒有他那樣的膽量!”
王延年:“您的意思,他是胡子?”
北山晴子:“放屁!石原將軍會給胡子發放特彆通行證麼?華龍飛一定在戰場附近,或者就在戰場上!”
啊!!!三個人差點兒沒尿到褲子裡。從九一八事變以來,這三個人一直沒敢出頭露麵,怕的就是打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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