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若兮的臥室寬敞明亮,地板上鋪著臟兮兮的地毯,寬大的俄式木床枕頭被子一團亂糟糟。唯有床頭那一對藥錘子,擺放得整整齊齊。
葉若兮說著話竟然開始脫衣服,三下五除二把自己脫光,然後就動手扒華龍飛的衣服。
華龍飛看著赤身裸體的葉若兮,一切都比當年在什刹海邊那座房子裡放大了好幾倍……
兩個人在葉若兮的俄式大木床上折騰得熱汗淋漓,肚子卻咕咕直叫。
華龍飛:“姐,你多長時間沒洗澡了?身上都臭了。”
葉若兮:“一個人關在這屋子裡,啥都沒意思。你歇歇吧,我去飯莊叫點飯菜。”
華龍飛在葉若兮的木房子客廳放一張八仙桌當醫案,歐式的沙發上放著他的肯包馬褡子醫杖招子,顯得不倫不類。可是他的收入的確不菲,吃喝住用不花錢,唯一的是得抽出時間給葉若兮收拾房子。
你說她懶,每天跑步練習搏擊都是大汗淋漓。可是每天除了描畫她那張俏臉,很少洗澡洗衣服。一間木房子漏風就換一間,也不收拾。華龍飛用碎布堿土泥把房子外邊修繕一遍,還得幫她收拾房子裡麵。最後又從鎮子裡雇了幾個人收拾院子搭建馬棚……
葉若兮抱著華龍飛親了又親,躺在搏擊墊子上:“三兒,你要是做我男人,我這輩子再也不去蘇聯了。”
華龍飛:“嫁不嫁給我不要緊。你這輩子注定是老蘇的間諜,因為你出生就是間諜的女兒。”
病人漸漸地好了,少了,即便周邊四鄉村屯,能治得好的病人都已痊愈。葉若兮才開始犯愁了,出現這種狀況就說明華龍飛要走了。即便不回家,也會轉到他熟悉的下一個村鎮。
華龍飛果然把三十份金瘡鐵扇散給她分了出來:“這些你留著賣,賺不賺錢不要緊,你開心就好。每天早晨跑完步要掃院子收拾屋子,彆搞得像豬窩似的。”
葉若兮眼裡閃著淚花:“三兒,我想跟上級請示把這房子劃到我的名下。”
華龍飛:“這是你們內部的事,我也不懂。不過你要想我了,從這裡向東南,到一個叫山頭集的地方。”
葉若兮:“你在山頭集?”
華龍飛:“我和幫子、翩兒姐在一個叫馬幫窩棚的小地方。不過到了山頭集你就不能往馬幫窩棚去了,那裡到處都是陷阱暗箭,九死一生。那裡的藥材市場上的人都認識我,你一打聽,他們就會給你帶路。”
葉若兮:“你怎麼搞的那麼秘密?”
華龍飛:“開始是防備胡子。現在,什麼人都得防。”
葉若兮拉起華龍飛:“你跟我來。”
葉若兮拉著華龍飛,來到臥室拉上窗簾。
“姐,你瘋啦。咱們天放亮的時候……”
葉若兮笑了:“傻小子,你想什麼呢。”她說著掀開床板,打開地板上的一把鎖,順勢一推。
下麵竟然有個黑洞洞的洞口!
葉若兮拿著火柴蠟燭:“下去看看。”
華龍飛順著梯子,進入洞口。地洞很深,洞壁卻是石灰水泥的,光滑堅硬。似乎是拐了個彎兒,葉若兮才劃火柴點著蠟燭。
借著燭光華龍飛驚呆了,地下室裡全是一隻隻刷著綠色油漆的木箱,顯然都是軍火!
葉若兮:“這些東西都是準備支援中共抗日武裝的。現在我說了算,沒有具體數字。你需要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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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彈啊姐姐。我的盒子炮還是當年去哈爾濱找你的時候買的子彈呢。幫子那支槍子彈都禍禍了,可能隻剩五發。”
葉若兮:“臨走你帶上一箱,告訴幫子這玩意兒可不能打獵用。”
華龍飛:“一箱可帶不了,五個彈車子,一百發我還有地方藏。”
葉若兮:“我的三兒就是個好爺們,從來不貪,知足常樂。這些東西都送出去,我就去山頭集找你們。”
這一天隻有兩個病人上門,華龍飛開了兩張方子收了一塊錢。
看來他真得走了。家裡等錢用,外邊病人等藥吃。
華龍飛正在整理鞍韉,大車店的掌櫃的打發一個夥計來了。說是他們店裡來了三個客人,話裡話外是找他華龍飛,可是舉止言談鬼鬼祟祟的不像好人。
華龍飛想了半天,大車店這種地方住的十有八九都是跑江湖的。他在江湖上沒有什麼仇人,即便有急症病人,也該去鬆化鎮莊老好客店哪?
他囑咐葉若兮幾句,柴上盒子炮跟著夥計走了。
鬆本清一帶著王延年、白寶音出了新京也不敢分開。現在可比事變之前還亂,張學良的敗兵沒逃走的,不是被收編當了滿洲國兵就是散在鄉野當了胡子。他們可不像山彪那樣窮的連飯都吃不上,手裡有家夥,都是老兵油子,打著抗日旗號到處吃拿卡要,乾著殺人越貨的勾當。
過了小合隆鎮,三個人走不動了。雇車沒人乾,買馬,事變之前三塊大洋買好馬,現在十塊大洋買不著。
走走停停,熙洽說是舒蘭有戰場,誰他媽的願意到戰場送死?磨磨蹭蹭一個多月才到鬆化,再一打聽,舒蘭哪裡還有戰場,馮占海早不知跑哪去了,連日本兵都開拔不知去了哪裡。
三個人頓時來了精神,調頭奔西北方向去舒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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