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曹操曹操到。大屁眼子梁立冬穿著一身乾乾淨淨的中山裝,邁著四方步穿過田間小路走了過來。
張梁子看見他來,轉過身去擺弄手扶拖拉機去了。
李清華:“梁立冬,你的土元啥時候能賣錢呐?”
梁立冬:“養殖高端產品,就得需要高科技支撐。現在剛進入育種階段,一時一刻都離不開人。要仔細觀察,認真分析,最後才能達到最佳效果……”
華子不願聽他白話站起身拿起刨垵鎬:“乾活兒了!”
梁立冬:“哎哎哎,華子,我就是來找你的。我有要緊事兒……”
“那就說呀。”
梁立冬:“咱找個地方說。”
華子:“背人沒好事兒,就在這說吧。”
梁立冬猶豫一下:“哦,啊,我想跟你買嶽友國喝的那種藥酒。”
華子放下刨垵鎬,又坐到了地上:“鎖陽壯腎酒。你要買多少?”
梁立冬:“要買的話,咋說也得十斤八斤的。”
華子:“哼哼,你買得起麼?”
梁立冬:“那玩意兒,一個藥酒能值多少錢?隻要我的土元賣出去……”
華子:“嗬嗬,還土元賣出去?意思現在沒錢唄?”
梁立冬:“華子,你可不知道。土元那玩意兒論隻賣也得五塊錢一個。”
華子:“這話你也就忽悠蔡香萍,我可是大夫,蜜炙草炙,什麼價錢我不知道?你就是真的五塊錢一個,還是買不起那種酒。不信我把方子開給你,你自己去買藥材,拿回來我加關鍵藥物你看著。”
梁立冬:“那,那得多少錢一斤?”
華子:“泡製一次,至少得七百塊錢一斤!這還得說用一般靈芝,要是老嶽那種紫光靈芝,那就沒有價格可說了。”
李清華:“華子,難怪你那天拿那棵靈芝猶豫那麼久。淑雲姐看出你舍不得了。”
華子:“看淑雲姐的麵子唄。要是老嶽……。梁立冬,有句話我還是跟你說明白的好。買這種酒喝無非一個目的,生孩子。你確沒確診咱先不說,你要跟當年的曲惠勤生孩子,咱沒說的。可是你要跟一個四十多歲,有了五個孩子的女人再生孩子。那他媽的就是坑人!”
梁立冬:“我咋坑人了?我們是合法夫妻,生孩子合理合法!”
“哼哼,你等著吧。蔡香萍讓你忽悠暈乎了,人家兒女可都明白。”
張梁子拿著一把扳手衝了過來:“操你媽梁大山炮,我削死你!”
梁立冬嚇得落荒而逃……
人們看著逃跑的梁立冬消失的背影,白淩雲叫道:“你們快看,那是誰?”
人們紛紛站起身,順著白淩雲手指的方向看過去。隻見一個光頭在陽光下熠熠生輝!光腦袋下麵是一襲灰色的僧袍,僧袍下是一雙交替移動的黑色布鞋。
李清華:“這可新鮮啦。那是個姑子!”
粱老小兒:“啥是姑子?”
華子:“就是尼姑,你認識那個尼姑。”
白淩雲:“康立芹!出家當尼姑了。”
康立芹在東崗子轉了溜溜一個下午才消失不見了。她沒去康家,也沒來找康淑君過夜。沒人知道她夜裡睡在哪裡,吃的什麼。
一座橋讓蘑菇崴子屯兒的豬頭東崗子身價倍增。也讓楚天舒政績斐然!新橋一旦修通,蘑菇崴子屯兒的人不用宣傳動員,都在琢磨在東崗子蓋新房了。
在東崗子南端讓出一大片空地,華子帶著劉家哥四個、粱老小兒張梁子,已經排開了一拉溜兒十家房基地。後邊一趟街就是小六隊搬遷歸來的七戶人家。不過在他們西邊,還有三家房場的空地還沒有落實到具體的人家。
直到張梁子的磚瓦房蓋起來,蘑菇崴子屯兒人才看清華子的規劃目標。梁子的新房占地一千平米,和其他幾家成一條東西直線,高於新橋麵將近三米。壓管井可以輕鬆上水,還可以接水泵灌溉菜園。
隨即白淩雲就把蘑菇崴子屯兒新村的規劃圖張貼了五六處。在規劃圖中,西崗子上竟然沒有一家住戶。張寶利來蘑菇崴子屯兒,通過米永剛買的兩間土房被徹底拆掉,夷為平地。
搬家那天華子開著老解放,一車就把張家的東西都拉過來了。
五間大瓦房,梁子和兩個姐姐終於有了自己的房間。
農家大院可以讓人靜下心來,享受生活的寧靜與安逸,體驗鄉村生活的簡單與純粹。人們可以種植喜愛的花草,養殖小動物,甚至自己種菜,享受勞動的樂趣。農家大院承載著中國傳統文化的精髓和價值觀念。農家大院周圍常常是綠樹成蔭、鳥語花香的田園風光。無論是清晨的鳥鳴、午後的陽光還是夜晚的星空,都能讓人們感受到大自然的美麗和神秘。
農家大院不僅是農民祖祖輩輩生產、生活、娛樂和社會交往的空間,也是鄉村文化的重要載體。在這裡,人們可以相互交往、互相幫助、共同分享生活的喜悅和困難。
那天蔡香萍也去了。可是四個閨女一個兒子,沒有一個搭理她。前後看了看,隻有康淑君跟她扯了幾句閒話。其他女人都在忙著做飯做菜,沒人跟她說話。守著她的兒女,彆人也不知說什麼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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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華故意扯著嗓門:“梁子,去後院兒叫華子。咱們要開飯啦。”
蔡香萍聽說華子要過來,訕訕地離開院子,過橋往西去了。
華子從張梁子家出來轉過一趟街,從東往西,向自家走。道邊坐著一個青衣白發的老頭,是遲三裡!
華子上前連連道歉:“爺們兒,當初答應您坐汽車進城裡下館子。你說這一晃兒一年,把您給忘啦。實在對不住。”
遲三裡:“嗬嗬,你這個村長還真講究,還記著呐。我聽說你沒少乾大事兒,太忙啦。不過也不錯,你看我這身衣裳,裡外三新。”
華子:“嗬嗬,糧食變錢,吃穿不難呐。趁這兩天有時間,我得話付前言,明天您在家等我。”
遲三裡再三推辭,華子還是把話說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