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他下來!”阿依古麗沉聲說道,“這人我要帶馬上帶回大營。”
周圍的西戎士兵麵麵相覷,“這是王子的俘虜!”“怎麼?王子的俘虜就不是西戎的俘虜了?”阿依古麗瞪大了雙眼,周身散發著西戎公主跋扈囂張的氣場。
那些西戎士兵退到了牆角,“放開,我再說一次。”
阿依古麗長鞭狠狠的抽了過去。
多鐸的一名侍衛長匆忙跑了過來,“公主,這人將王子重傷,王子交待了要好好的招呼他。”
他露出為難的神色:“他不過就是一個奴隸,公主不要為難我們了。”
阿依古麗冷笑了起來:“本公主也看上他了,怎麼?你們敢動本公主的人?”
屋子裡,除了蕭離艱難的喘息聲,一片死寂。
幾人麵麵相覷,這到底是什麼情況,明明是從多鐸王子床上下來的人,怎麼又變成了公主看上的人。
“放下他!”阿依古麗提高了音量,“彆讓我再說第二次。”
趁著多鐸不在營中,她當機立斷的帶著親衛便往鷹王的大營裡趕去,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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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堅持住,你若死在路上了,我就把你扔在路邊喂狼。”阿依古麗說完又覺得威脅一個傷重之人很沒意思,於是放輕了聲音說道:“我帶你回我父王那,他身邊有大夫,雖然還是會關著你,但肯定不像多鐸那個畜生。”
狂風卷著沙石抽打在臉上,阿依古麗死死攥著韁繩,馬匹在戈壁灘上狂奔。蕭離被粗糲的麻繩捆在馬鞍前,起伏顛簸中幾乎看不清麵容。
他的嘴唇乾裂滲血,幾次張嘴想說什麼,卻隻發出破碎的氣音。阿依古麗側耳去聽,隻有風聲嗚咽。
“你說什麼……”她猛地勒住韁繩,馬匹人立嘶鳴。蕭離的頭重重垂下,又被顛得仰起,喉結艱難滾動,嘴角溢出一絲暗紅。
“阿……”他指尖微動,似乎想抓住什麼,最終卻隻能任由繩索在腕間勒出更深的血痕。
阿依古麗停下馬,摸了摸蕭離的額頭,燙得驚人。
“走快些!”她對身邊的親兵下令道。
“公主,快不了,起風沙了,我們得找個地方躲一躲!”親兵望著遠處越來越低矮的天空說道。
蕭離傷重,他們本來就行的慢,多鐸若是派人全力來追,在入夜前就能攔下他們,他們必須得在入夜前趕到鷹部的範圍內才能安全。但眼下他們隻能尋了一處避風的地方,等待風沙小一些再走。
“該死的風沙!”阿依古麗罵道,轉頭對靠在她身上奄奄一息的蕭離說道“你趕緊求求你們的神仙保佑一下你,千萬彆再落到多鐸手上。”她輕輕的歎了口氣,神色有些黯然,“狼王跟那邊家的小崽子一戰後,一病不起,現在狼部其實是多鐸說了算,我父王為了籠絡他,讓我們儘快完婚,所以我才…”
她咬著嘴唇,沒有將剩下的話說完。
“公主,不好了,後麵有隊人馬追過來了。”
阿依古麗蹦了起來,將蕭離扶上馬:“趕緊走,趕緊走!”
沙塵蔽日,狂風如刀割般抽打在臉上。戰馬噴著粗氣,蹄子深陷沙礫,每邁一步都似要耗儘全身力氣。阿依古麗眯起眼睛,透過飛舞的沙粒,隱約看見蕭離蒼白的臉——他幾乎已經昏死過去,隻有微弱的呼吸證明他還活著。
“公主!”探路的親兵策馬狂奔回來,聲音嘶啞顫抖,“西邊發現一隊人馬,不是咱們的人!”
阿依古麗心頭一緊,還未開口,另一名士兵又驚慌喊道:“追兵快要到了。”
前有堵截,後有追兵。沙塵暴中,他們成了困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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