帳篷內,多鐸曲腿坐在一張斑斕虎皮上,手中彎刀正靈巧地剔著烤得金黃的羊腿肉。油脂滴落在炭火上,發出滋滋的聲響。一個渾身赤裸的年輕奴隸跪伏在他腳邊,按捏著多鐸結實的小腿肌肉。奴隸脖頸上套著沉重的鐵環,隨著動作發出輕微的碰撞聲。
多鐸抬眼瞥了一眼被押進來的蕭離,嘴角扯起一抹殘忍的笑意,刀尖挑起一塊油亮的羊肉送入口中。
“給蕭令主倒酒!”那奴隸乖乖的起身,轉身走到了蕭離身邊。
蕭離自他起身便彆開了眼,隻將目光冷冷盯在多鐸身上。
"令主請。"出口的聲音低沉渾厚,帶著些微沙啞,卻分明是個男子的嗓音。蕭離猛地抬頭,視線在那人臉上頓住——這確實是一張屬於男子的麵孔,輪廓剛毅,下頜線分明,眼神卻帶著幾分閃躲和屈辱。
見蕭離沒動,那男人便垂首跪下,雙手恭敬地將酒杯高舉過頭頂遞了上來。蕭離注意到他脖頸上那道猙獰的疤痕,從耳後一直延伸到鎖骨,像是一條扭曲的蜈蚣。
“王子這是何意?”蕭離接過酒杯,卻隻是端在手中,冷冰冰的問道。
多鐸咧嘴一笑:“你是我的貴客,自然是用狼部最好的東西招待你。”他的漢話帶著生硬的彆扭。"蕭大人,嘗嘗狼部最嫩的羔羊肉,配鹿茸酒最是滋補。"他撕下油亮的羊腿遞來,油脂滴落在獸皮上。渾身赤裸的奴隸趕緊跪下去,弓著背擦拭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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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這鹿茸酒,"他仰頭灌了一口,喉結滾動,"壯陽的寶貝,喝了能讓你......"他意味深長地頓了頓,目光在蕭離身上來回打量。
地上的奴隸,脊椎凸起,正努力的克製著自己的顫抖。
多鐸見蕭離麵色冷淡,隨手拿起一塊上等的白色絲綢,擦了擦手,站起身來,一腳踩在那奴隸的背上,突然湊近蕭離,帶著酒氣的呼吸噴在對方臉上:"怎麼,蕭令主臉色這麼差?莫非是在囚車裡凍著了?"
蕭離蹙眉後撤,腰間卻猛地被一隻粗糙大手扣住。多鐸貼得更近,濃重的腥膻汗味混著烈酒氣息撲麵而來,熏得他胃裡翻湧。
"還有我。"多鐸嗓音低啞,帶著醉意和野獸般的侵略性,灼熱呼吸噴在蕭離頸側,"請蕭令主笑納。"
“你現在打不過我,若是你執意要動武,那麼先死的就是他。”
說完便將手中的酒杯遞到了蕭離嘴邊:“喝!”
此時帳外響起了一陣騷亂,多鐸掀開帳子走了出去。
那奴隸見他走了,小聲的蕭離說道:“多鐸生性殘暴,但凡被他帶入帳篷的人,稍不如意便被…”不知想到什麼事情,他克製不住的顫抖了起來。“便被折磨死了…不..成…人型”
蕭離脫下了外袍,帶著暖意披在了他身上。
“你是哪裡人?”
那奴隸將頭埋的更低了,沒有說話。
蕭離內心歎了口氣,此人怕是戰俘,堂堂七尺男兒保家衛國,卻被折辱至此。
“活著比什麼都重要!”
話音剛落,多鐸便走了進來。
蕭離指了指地上的男人:“放他走!”
多鐸臉上帶著笑意,向外揮了揮手。
那男人顫抖著起身,對著蕭離彎腰行了個禮,欲言又止的往外走去。
帳篷內炭火劈啪作響,將兩人的影子拉得忽長忽短。多鐸的目光黏在蕭離單薄的黑色衣衫上,喉結上下滾動,呼吸越發粗重。
他咧嘴一笑,露出參差不齊的牙齒,他伸出舌頭,扯開了上衣,露出了古銅色精壯上身,而自始至終,他的眼神都沒有離開蕭離的臉蕭離的眼睛,還有蕭離那略薄的嘴唇"從第一次在戰場上看見你,我就想將你綁在床上,讓你見識一下真正的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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