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主,那賊人身法詭異,而且借著迷煙遁走。”梅一見蕭離麵色陰冷,趕緊住了口,單膝跪地請罪:“屬下辦事不力,請令主責罰!”
蕭離看著遠處:“我也在他手上吃了虧,不過,下不為例。”究竟是誰,居然深入皇陵還越過層層守衛將人劫走?
“可看清人往哪邊去了?”蕭離眼神不善。
“往南去了,他帶著個人,跑不快,阿鶴追上去了。”
蕭離臉色一變,“此人功夫高深莫測,阿鶴不是他對手!”說完趕緊追了上去
阿鶴右腳尖立起,輕輕點在一處花枝上,卻連一片花瓣都沒有掉落。
他將身子隱在茂密的樹葉之中,專注的看著不遠處的兩人。
“多謝貴人相救,不…知”德忠喘的厲害,一句話說的斷斷續續的:“不知貴人到底是哪路人?”
背對著他的人身型精乾高挑,發出了一個短促的笑音:“與公公合作了多年,如今卻是第一次見麵。”說完緩緩的轉過了身來。
德忠看著那張做的毫無誠意的假臉,麵上卻一派恭敬,沒有流露出絲毫不敬。
一張肉色的皮子貼在臉上,隻在五官處留了幾個孔,皮子的材質也極為粗糙,邊緣也參差不齊,看上去萬分的草率。
但他絲毫不敢輕視眼前之人,因為這人能輕易的將他從梅花衛令主的手上劫走,又避開了外圍的高手以及守陵軍,而且他能感覺到這個人的氣息乃是他最厭惡的,年輕的、男人的氣息。
“可是教主派來的?”
那人又輕笑了一聲,聲音從麵具裡傳出來顯得有些悶。
“血蓮教?他能指派我?”
說完歎了口氣:“你這玄陰功是徹底的廢了啊!”
德忠咬著咬,麵部橫肉暴起:“是,當年跟快劍柳飛打了一架,正在調息的時候,被他哥哥柳奪打了一掌,為了保命,隻得散了功。”
“血蓮說能幫你恢複?”那人又輕飄飄的說道。
“他沒有騙你,隻不過血蓮可沒有那本事!”
那人戴著麵具,看不清他的表情,但德忠卻莫名有些怵他!
“那梅花令主也沒有騙你,這麼多年,你給血蓮的銀錢,現在應當已經到了西戎。”
德忠一驚,本以為這是那狡猾的小兒為了治他的罪,給他安插的罪名。沒想到竟然是真的,自己助紂為虐竟然將盜賣葬品的錢送去了敵國。
“血蓮能治好你,但他卻不願意,因為他想利用你,謀取更大的利益。”
“什麼時間未到,全是他..騙…你…的。”戴著麵具的人嘴角帶著一絲冷笑,一字一頓的說道。
“你究竟是什麼人?為何要救我!”德忠的手藏在袖中,指腹卻緊緊的貼在戴著手腕上的一根獸皮手環上。
“夔皮環,乃取自雪山神獸夔,藥水浸泡後柔軟無比卻刀槍不入,裡麵藏有三根毒針,見血封喉,隻要按下那顆銀珠,就會射出。”
麵具人語氣不疾不徐,還帶著一絲調侃,“怎麼,剛剛沒對那令主用出,如今卻是要用在我身上,哎,這件保命的暗器,可還是我影宗贈予閣下的。”
德忠聞言大驚,雙腿一軟,跪了下去。
“宗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