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匹馬隻是普通的馬匹,載著兩個成年的男人沒走多遠便已經累的不行。
“前方有個小鎮。”遊鳳將馬係在路邊,扶著蕭離往前走去。
蕭離一路奔波後傷口又裂了開來,肩膀位置的衣服一片濡濕,冷汗掛在蒼白的臉上,卻依舊忍著一聲也沒有喊痛。
“你又起熱了,走,我們找個醫館。”
兩人入城後便發現鎮上有些古怪。
蕭離看不見東西,但卻聽到周圍很多相似的足音,乾脆有力,沉穩利落,
遊鳳湊近他說道:“這裡很多官兵,但都穿著常服。”
說完便裝作沒事人一般,對著旁邊的人打聽:“我兄弟二人,路上遇到匪徒,又在大雨中迷失了方向,我兄弟傷的不輕,不知附近哪裡有醫館。”
“哎,你來的可真不湊巧,我們這華庭鎮,總歸就三個大夫,最近啊怕是都不在鋪子上咯。”他左右瞟了瞟,最後欲言又止。
“沒事,我兄弟這是外傷,我尋點藥即可。”遊鳳爽朗的笑道。
“喏,就這條街走出頭,然後左轉,進第二個巷子,就有一家。”
遊鳳道謝後,便攙扶著蕭離往前走去,兩個喬裝過後的官兵不遠不近的跟在後麵。兩人摸不清他們的來路,也不敢貿然亮明身份。
“對了,你除了那令牌,可還有什麼證明身份的物件?”
蕭離一邊敲著門,一邊隨口應道:“沒了!”
屋裡沒有人應聲,反倒是一直跟在身後的穿著便裝的官兵上前問道:“兩位打哪裡來?”
“平洲!”遊鳳如實回答道。
“平洲?平洲乃是恭親王屬地一貫治安良好,怎麼會有匪患?”那兩個官兵,顯然對兩人的懷疑更深了。
“哎。”遊鳳裝模作樣的歎了口氣,又壓低了聲音說道,“前些日子地動後,平洲城裡有了疫病,王爺怕四處傳染,便封了城,但這周邊的村鎮進不了城,有些災民流離失所,便在路上搶劫過客,我兄弟二人不察,一時著了道。”
“你們跟我走吧,我知道哪裡有大夫。”
兩人對視了一眼,跟了上去。
那人帶他們來到了一座還算完好的客棧,前麵吃飯的堂子裡,隻擺放了四五張桌子,此刻卻坐滿了人,見他們進來,皆是警惕而審視的看了過來。
帶他們來的人,上前耳語了兩句,那頭領模樣的人走了過來。
“二位是打平洲過來的?”
遊鳳點了點頭。
“我等正準備去平洲,卻聽說平洲城呢疫病爆發,很是嚴重,不知可有此事。”
說完給二人遞了一壺酒過去。
遊鳳接過飲了一口,悄聲說道:“應當是真的,不讓出也不讓進,我二人正在因為進不了城,才往南走,結果遇到大雨,迷失了方向,走進了林子,就遇到了那些匪徒。”
那官兵頭頭打量了他片刻,你二人看上去都像是會武之人,怎會如此狼狽。
遊鳳歎了口氣:“看著都是些老實淳樸的漢子,誰會想到他們會突然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