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身處密室之內,耳裡卻能聽到外麵焦急的踱步聲,還有擔心的交談。
他們欣喜於體內的變化,若是沒有猜錯,這次出去,不僅能治愈內傷,內力怕是也要大增。
蕭離不用再畏首畏尾,每月月圓都痛不欲生。
遊鳳也不用擔心那內力反噬,隨時都走火入魔。
青龍膽在兩人的體內緩緩的融化,隨著內力遊走,兩人都像是忘了時間,忘了身處何地,陷入了一種玄妙的境地。
此刻,他們的經脈之中,青龍膽的力量如同一股熾熱的洪流,奔騰不息。內力在經脈中流轉的速度越來越快,仿佛要衝破經脈的極限。
他們能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變得無比輕盈,每一個動作都蘊含著強大的力量。周圍的氣息仿佛都在為他們所用,微風輕輕拂過,便化作一股助力的氣流,推動著他們的身形向前。
屋外的腳步聲屋外腳步聲雜亂急促,“陛下,陛下,快傳禦醫!”腳步聲慌亂不已,禦醫匆忙入殿,接著是更加慌亂的腳步聲。
蕭離的氣息變得急促了起來。
“凝神!”淨遠喝道。
蕭離卻聽不到。
“我出去看看!”木蒼梧起身往外走去,卻良久沒有回來。
蕭離再也無法凝神,氣息一窒,中斷了運功,站起身來走了出去。
明黃的榻上,雍景帝麵無血色,錦被上、衣襟上全是血跡,他強撐著坐了起來,聲音虛弱卻透著威嚴:“朕要立遺詔。”禦林軍將領迅速上前,內侍跪了一地,殿內氣氛凝重壓抑。
木蒼梧手上拿著銀針,“彆說話!”額頭上大滴大滴的汗珠滴了下來。
雍景帝一抬頭,看見了走進來的蕭離,扯起嘴角笑了笑。
“怎麼回事?”蕭離沙啞著聲音問道。
木蒼梧往皇帝嘴裡塞了一顆丹藥。
“中毒!”
“你能解嗎?”蕭離一步上前,握住了雍景帝伸出的手。
“能,但是此毒凶險,他攝入過多,怕是等不到配置解藥。”木蒼梧一邊說著,一邊手下不停的下了銀針。
蕭離環視四周,“怎麼中毒的?”
“是我!”一道聲音響了起來,蕭離猛的轉身,難以置信的看著原本跪在地上的內侍之首守禮站了起來。
“為什麼?”蕭離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解藥給我!”
守禮仰著脖子,艱難的說道:“沒有解藥!”
“鬆開他!”雍景帝虛弱的說道。
蕭離鬆開了手,隻聽守禮笑了起來。
“先皇誅殺忠臣良將,我父親恪儘臣子的職守,仗義執言,卻落得過舉家獲罪的下場,我的父親被斬首示眾,我的兄長死於流放途中,我的姐妹成了妓女任人欺辱,而我,成了太監,侍奉殺父仇人,你們說?為什麼。”
守禮笑了起來,“我早就想殺了你了,隻可惜,你們顧家人,惜命的很,入口的每樣東西都要彆人先嘗過。”
“可惜,他今天關心則亂,拿過我遞上的茶盞便一飲而儘,哈哈哈哈。”
雍景帝眼前發黑,嘴角又溢出一絲鮮血。
“傳位於大皇子,蕭離為攝政王,與逍遙王共輔朝政。”他艱難的開口說道。
“阿離。”
蕭離忽然看向木蒼梧:“你說過,青龍膽可解百毒。”
木蒼梧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