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的,再上五斤酒!”身後那桌人喊了起來。
嶽掌櫃唯唯諾諾的抱著一壇子酒,放到了他們桌上。
“掌櫃的真是好大的氣量,媳婦成日裡跟小白臉打情罵俏,都看不見,真是白瞎了這雙眼睛了。”
“胡,胡說!”掌櫃的瞥了一眼蕭離,又飛快的移開了目光,逃似的回了自己常待的櫃台後麵,縮著脖子喝酒。
“窩囊!”這聲音不算小,本就不大的客棧前廳的人,全都聽見了。
“啪!”老板娘一拍桌子,潑辣的表情剛起了個勢,便被迎麵而來的冷風給澆熄了。
進來的是配相同大刀的兩個同伴,其中一人腕上帶著獸皮,他落了座。
“燙碗熱酒,再來兩碗湯麵。”他頓了一下:“少加點鹽。”
老板娘從來不跟錢過不去,聞言扭扭噠噠的去了後廚。
“不見了”、“看不出來”、“記號”,一桌人聲音壓的很低,蕭離隻聽見零零散散的幾個詞。
兩人坐下吃飯,又換了兩人出去。
手腕上帶獸皮護腕的坐到了蕭離對麵,“兄弟,相逢是緣,一起喝一杯。”
蕭離淡淡的端起了杯子,等待著他的下文。
“你來此地幾日了?”那人直接問道。
“六日!”
“哦?一直住在此處?”
蕭離點了點頭,“鎮上隻有這一家客棧!”
那人湊近了些,“不知兄弟前往何處,為何來到了此處。”
“我去涼洲,路上遇到暴雪迷路了!”蕭離言簡意賅的說道。
“我們兄弟便是從那邊過來的,的確是雪大路難行,若是沒有要事,最好還是等待開春雪化了再走。”
“多謝!”蕭離語氣仍是淡淡,就算是道謝也帶著幾分倨傲。那人被噎了一下,但還是笑著說道:“那兄弟在此應當也與鎮上居民熟悉了?”
蕭離搖頭:“我不愛出門,隻認識前麵包子鋪和點心鋪的老板。”
說話間老板娘端著菜走到了他麵前,狠狠的將碗一放,瞪著蕭離,蕭離仿若未覺。
老板娘瞪著占了她座的刀客說道:“能吃上老娘做的飯,是你們的福氣。”
那刀客也不跟她計較,笑了笑,給她讓了位置。
“當家的,我剛剛燉了菜,你給平婆婆送一碗過去。”想了想又說道,“她家的房子應當也燒了,你將人接過來住著算了。”
走到門口的嶽掌櫃回頭說道:“咱們沒有空房了啊?”
“跟我睡,你去前麵搭個鋪湊合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