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眾人魚貫而出,還剩下三成人在密道的時候,外麵忽然響起了一聲尖銳的口哨聲,還有異族人充滿驚喜的呼喊。
波多族的士兵正在分散在山間尋找著他們,聞言立馬手持兵器聚了過來。
為首的幾人收起刀落便砍開一條血路,眾人衝了出去。
但是很快,對方的援兵便至,將他們團團圍了起來,手持長刀步步緊逼,好在他們處在一處山坡上,騎兵的優勢並不大。
於老頭從背後拿出一把大刀,眼神狠厲的說道:“我們衝下去!”
但卻被人拉住衣領,往後一拽。
“臭和尚,躲遠些!”他衝著身邊拽他的慧覺怒斥道,對方卻連眼神都沒留給他。
慧覺上前一步,擋在眾人身前,
僧衣在風中獵獵舞動,他手中那根禪杖,上麵雕刻的經文早已斑駁,隻聽他一聲佛號,聲如洪鐘,蕩開四周陰霾。緊接著,他雙手握住禪杖兩端,猛地一抽,禪杖竟如春筍拔節般,從中間迅速延展,眨眼間足有將近一丈。
“有我在,還輪不到你們搶這前鋒。”
禪杖破空厲嘯,攜萬鈞沙土橫掃如瀑。波多鐵騎的前排瞬間化作奔逃的塵埃——為首十餘人連人帶馬淩空拋起,血霧混著沙礫噴濺三丈,殘肢斷刃在塵煙中劃出淒厲弧線。棍影方收,後方馬匹驚嘶炸群,鐵蹄踏碎同伴屍骸。
老於驚駭的張大了嘴,看著慧覺手中的那根長棍,但呆愣僅是片刻,趕緊緊隨其後,加入了戰局。
嶽掌櫃勾起嘴角微微一笑,“果然。”
慧覺的內勁至剛至猛、洶湧澎湃。他手中禪杖高高舉起,而後猛地一揮,棍法展開,恰似狂風卷落葉,橫掃千軍。那淩厲的棍風呼嘯而過,似有開山裂石之威,令敵軍膽寒,硬生生的將包圍圈撕開了一道口子。
“紅,紅巾將軍.”身後響起了蒼老哽咽的聲音。
身後眾人起初有些呆愣,不過很快就回過神來。他們迅速調整陣型,呐喊著朝缺口湧去。十八班兵器紛紛出手,長矛刺出,短刀劈砍,相互配合,有條不紊地將那口子不斷擴大,步步逼近敵軍。
老於等人甚是激動,邊嶸麾下紅巾軍如血色閃電劈開西北。他們麵覆赤色鮫綃,腳踏玄鐵重靴,長棍破空時帶起腥風血雨。先鋒將揮棍如龍,九尺玄鐵棍舞作赤色輪盤,所過之處敵軍肝膽俱裂。史書記載:"紅巾過處,草木含悲,天地失色。"
沒想到,萬萬沒想到。那人一身孤膽卻並不合群,他們同在軍中,卻沒幾人見過他的真麵目,拒絕封賞、獨來獨往,就連功成身退都走的無聲無息,沒想到二十餘年後,他再次站到了他們麵前,帶領他們衝出重圍。
幾個老人都眼中含淚,心緒翻騰。眼睛盯著慧覺的背影,仿佛重現了昔日征戰沙場的榮光。
“鏘!”蕭離猛地揮劍,替老於擋住了一支箭矢。
“於叔,小心些,老胳膊老腿的,可經不起折騰了。”嶽長空抱怨道。
老於老臉有些發紅,轉身砍向了身邊的敵人,嘴上卻絲毫不認輸。
“哼,我們這些老家夥,拚起命來可不輸給你!”
說完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說道:“你這些年疏於練武,比你義父可差的遠了!”
嶽娘子揮舞著一把菜刀,在長兵器中沒什麼優勢,便乾脆壓低身型,專攻下盤,聞言也接話道:“幸好當初沒有聽你們的,動手做掉大和尚和小郎君,否則你們這些老家夥,估計早就自刎了。”
“哼。”老於不自在的哼了一聲,看著前方的長棍,心中湧上了無限的豪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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