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裡眾人,神色各異,有的尷尬,有的震驚,反倒是兩個當事
人異常的平靜。
邊望一雙眼睛帶著笑意,直直的望著蕭離,蕭離眼神一寒,
真氣暴漲,一掌擊向邊望。邊望單手相迎,竟紋絲不動。
兩人拳掌相交,氣勁激蕩。蕭離攻勢淩厲,邊望招式詭譎,轉眼已過二十餘招。
小虎在一旁看的瞠目結舌,張大了嘴巴:“剛剛不還親著嗎?怎麼轉眼就打起來了。”
“阿彌陀佛!”慧覺將那小孩拉開,無奈的搖頭。
兩人均未動用兵器,拳腳相交,一人身上帶傷,一人沉睡方醒,倒也勢均力敵難分伯仲。
其中白若瑄與邊望接觸的最多,心思也更加玲瓏,因此神色也最為複雜。
“你功夫長進了不少!”邊望聲音嘶啞,低沉中又帶著一絲笑意。
“彼此彼此!”蕭離還是一如既往的冷淡。
兩人看了一眼慧覺,同時住了手。
“大師為了救我,身受重傷!”邊望垂下頭,神色有些哀傷。
“他死前傳了我二十年功力!”蕭離神色也有些複雜。
“阿彌陀佛!”慧覺念了個佛號:“師父說因為他一句話,害得二位親人離散,顛沛半生,萬死難贖。還望二位珍視生命,好好活著。”
他低垂著眉眼,看不出情緒。
“你體內寒毒可祛除乾淨?”邊望看向蕭離問道。
蕭離冷笑一聲:“用的著你多事?”
兄長有難,他不能不救,哪裡用的著他多事。
邊望卻心情極好,“我心甘情願!”
蕭離冷哼一聲,轉過頭去。
邊望看他那副心不甘情不願的樣子,還想再逗弄兩句,忽然想起了正事,轉向白若瑄問道:“白大哥,望月鎮出事了?”
白若瑄歎了口氣,暗道你終於想起我們了。
“這半年來,有幾方勢力暗入望月鎮打探消息,都被我們打發了,前幾日波多騎兵突然發兵,奇襲望月鎮。”
邊望神色一變,嚴肅的看著他。
“我與嶽大哥將人全部撤入地道,誰知那些騎兵有備而來竟然帶了炸藥,炸開了地道,安伯他們都受了傷,我們便兵分兩路帶著眾人撤離。隻可惜事態緊急,那些黃金都被我放置在密室內。”
邊望打斷他:“都丟了也沒關係,隻要你們平安無事。”
嶽長空語氣有些沉重,“我帶著大部分望月鎮上的人,被一路追殺,幸好有紅巾將軍與這位義士。”他語氣一頓,顯然是想起方才邊望將人親的難分難舍那一幕,不由得臉色發紅,聲音也有些不自然:“這位義士拚死相救,如今已將餘下的兩百餘人送到了博州大寧的軍營中。”
白若瑄接著說:“我帶著鎮上的孩子還有傷者往日落灘這邊來了,路上倒是有驚無險,如今安伯已經醒了,我便進來,想去尋你。”
邊望單膝跪地,對慧覺大師行了個大禮。
“多謝大師援手!”
慧覺將他扶了起來:“昔日同袍,貧僧如何能袖手旁觀,倒是蕭施主,一身膽色讓貧僧敬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