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大的議題,總要反複研究,一遍又一遍的商討。這沒問題。
可你們不能一而再再而三釋放虛假的信號。
現在,他們該聽誰的?眼下商討的一切,又還有沒有意義?
一時間,所有人都覺得自己像是個小醜。
從曙光軍團的歸屬,再到被人一口回絕。眾人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兒上,本以為要空手而回,卻換來了分家的提案。
眾人著急忙慌,立刻就開始研究相應的方案,求同存異的,拉著敵對的派係都商討上了,現在卻又不行了。
你推選繼任者,沒有問題。大家就當做一切都沒有發生,可以圍繞著繼任者的問題來商討。
可你推出來的繼任者有且隻有一個,就讓人接受不了了。
尤其是還是個瞎子!
眾人皺著自己的眉頭,覺得自己像個小醜。
“高總指揮,關於選定蘇軍團長作為繼任者的事情,我想知道您是出自於什麼原因,作出了這樣的決定。”
高明瑞一本正經的說道:“因為他足夠資格,他的軍功,遠超在座的所有人,而且他有實力,也有能力承擔更為重大的責任。”
一名老人皺著眉頭,按響了麵前的通話器:“責任?如果我記得不錯,他本身就是破格提拔的軍團長。他的軍團長,才當了多久?這樣的資曆,連更上一步都無比艱難,更不要說直接出任總指揮的職位。咱們龍州這麼多年來,從來沒有這樣的事情發生過。且不說他的資曆,就單說他現在已經是一個瞎子,連行動都要靠輪椅,這樣的人,怎麼能夠出任總指揮?”
他臉上的神情已經詫異到了極致,就差直說高明瑞是個神經病了。
“為什麼不能?”
“因為,因為會見外賓也好,處理日常政務也好,他連看都看不到,怎麼給外人帶來壓迫感,怎麼處理日常政務?一個連跟人日常交流都需要彆人幫助的人,怎麼能代表龍州的臉麵?”
“他的名字,他的臉,就是最好的壓迫!我就不信他彪悍的戰績麵前,有哪個領導人看見他,雙腿不哆嗦的。而政務方麵,他的諸多幫手,都可以幫助他處理。他不隻本人是龍州的信仰,他的手下同樣也能人不少。處理起國事,不會有太大的問題。至於你說的臉麵,難道你認為他坐在這個位置上,會很丟人現眼嗎?”
老人閉上了自己的嘴巴,取而代之的,卻是另一個方向傳來的問話:“高總指揮,我能夠理解蘇軍團長現下的境況,會讓您產生要彌補他的想法。可繼任者是繼任者,不能是補償的一種手段。他年輕,人微言輕,即便是您強行將他推到了這個位置上,相信他也盤不活這盤棋。”
“你的意思是,各方勢力會明裡暗裡下絆子,陽奉陰違?”
中年人沒有回答,可他的默認,無疑就是最好的回答。每一任繼任者,都是摸爬滾打一路走來,把所有關係淌透了,摸順了,理清了,才會在這個位置上大展宏圖。他們每個人經過什麼,都是有目共睹的。
不說是九死一生,也可以說是脫了好幾層皮。每一次的蛻皮,都是一次新的蛻變。
大家見到了這種蛻變,見證了他的成長,所以才能信服,才能聽從,才能堅定不移的站在他的身旁。
可現在呢?
一個隻會舞刀弄槍的殘廢,彆說理清楚關係了,他連禮堂的門都不知道朝哪兒開。想坐這個位置,無異於癡人說夢。
這是蘇離的硬傷!
“無妨,各方勢力,可以儘可能下手看看!”
“所以,您這是鐵定了心,要讓他出任繼任者?這一個提案,恐怕在場的人沒有人會同意的。我不知道您和他的關係有多好,但是國事就是國事,我支持不拿掉他曙光軍團軍團長的身份,但是出任繼任者這一點,我想我還是擁有投票權的。”
“附議!龍州曆史上,從來沒有肢體不健全的人出任過繼任者。您大可以在現有的人群中再選出五人。”
“我也附議!他連繼續履行軍團長的義務都做不到,我對他的能力持懷疑的態度。”
一時間,禮堂中反對的聲音層出不窮。
“我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