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間的三言兩語,被有心人聽了個清楚。
並過來!
三個不大的字眼兒,讓聽到的人都有些發懵。
什麼叫做並過來?
是他們想象中的那個並過來?
如果真的如他們所想的那種並過來,那麼他們這群所謂的小勢力,將再沒有任何反抗的機會。
一隊隊機娘走了過來,圍在了兩人的身後,將他們同後麵的一群人徹底隔開。使得那些人失去了繼續探聽的可能。
議長衝著秦放笑了笑,轉過身和他狠狠擁抱了一下。
“又哆嗦上了?跟你說了那麼多次,對於美味的追求,是每個生命的終極向往。能吃飽是一回事,能吃好是另一回事!看在我勞苦功高的份上,能不能讓君上找可伶姐說說,給我加個餐。早就聽聞她對我同類的處理方法上,有獨到的見解和手法,這要是難得來上一次浮空島卻吃不到,無疑是會抱憾終身的。”
議長衝著秦放挑了挑眉,跟他一起登上了懸空的小型運輸艦。
“這次的餐食,大多都是出自於可伶姐的手,你就放心吧!絕對不會讓你失望。”
秦放現在天天跟蟲子打交道,早就習慣了尊重彆人的民俗。但是尊重歸尊重,心裡的凜然卻是做不得假的。他是怕他們吃同類嗎?他是總覺得自己也在對方的食譜上。
直到完全進入了艦船之後,他才徹底打開了話匣子:“你那邊的進展怎麼樣?”
議長蹙了蹙眉,說道:“阻力是有一些,但是不大。神恩教派已經被全員滲透,議員們也已經完成了清洗替換,現階段的局勢下,合並沒什麼大問題。一些小問題上,其實也不難。他們上躥下跳的根本原因,就是上層勢力人員的固化。沒辦法,被腦袋蟲寄生的議員總不能說換就換,所以已經有段時間沒有選拔新的議員了。”
“嗬!這就是多黨派好處!三天兩頭兒沒事兒找事兒。後續的計劃有按照計劃書執行嗎?”
“嗯!就是按照計劃書執行的,所以我抽出手,把提出問題的人給解決了。借助選拔的工夫,把有能力的人換了一個遍。這樣層層遞進的滲透和替換會讓時間相對拉長,但是副作用會小很多。其實這次過來,我還有一些問題,想要請教一下君上的宣發團隊。畢竟你也知道,腦袋蟲寄生的前期,麵部表情總是有些僵化的。看看有沒有什麼方式方法,能夠轉移一下民眾的注意力。那群沒腦子的議員現在有意無意的,總把彆人的思緒往僵硬的麵目表情上引導。我就不明白了,從什麼時候起,臉上表情僵硬也能算是不合格的原因了。”
“笑死,這個你不用去問他們,我就知道,明星緋聞最好,今天誰睡了小新肉,明天誰又墮了胎的!或是用一些外星人入侵的消息吸引一下眼球。實在不行,就安排他們說是被外星人,地底人,或是天外來客寄生。這年頭兒,有個外星人出沒,多正常的事情。”
議長的嘴角扯了扯:“這就是龍州的虛而實之,實而虛之?”
秦放聳了聳肩:“你需要學的,其實還多著呢!民眾要的隻是‘真相’,並不在意它合不合理。”
蘇一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從身側的位置上坐了起來,他看了看麵前的議長,又看看秦放,轉頭繼續把椅子放平。這些天,每天都在跟著一堆蟲子做情報彙總,即便他是個精英種,也有些頂不住了。
“怎麼,你調回來了?不當議長了?那正好,內地的情報工作接手一下吧!我總覺得君上的身邊,更需要我。”
“不,他需要的是母帝。而且我也沒有說過我會回來!那些白條雞雖然毛孔大了些,水少了些,毛發旺盛了些,但是蛋白質含量還是極高的。”
他扯開了自己的衣服,露出了下麵的八塊腹肌:“而且這些食物很喜歡送上門,搞得我每次吃之前,還要做一下背調。生怕啃了不該啃的!”
秦放冷眼看著兩人,覺得自己有些介入不到蟲子間的話題:“話說你們以後聊這些東西的時候,能不能啟用腦電波?算了,還是用龍州話吧!那樣至少我聽得懂你們說些什麼。”
選擇有時候就是這麼無奈,既不想聽,又怕彆人探討怎麼吃自己。有些偏見一旦種下了,想要扭轉簡直是癡人說夢。
蘇一:“這麼好的嗎?我這裡君上一般都不讓吃人!”
議長:“那你慘了點兒,我們那兒每次滲透替換的時候,腦花兒總是管夠的。這大概就是國情的不同。不過他們的腦花兒水分太大,吃起來就跟注水了一樣。”
蘇一眼睛一亮:“這個我有辦法解決。小孩子的話,加強全民教育就行了,德智體美勞全麵發展,興趣班多報幾個,腦子就乾巴了。成年人更好解決,少開工資多乾活兒是一方麵,孩子的各種興趣班一報,直接就刺激得變乾了。”
議長的眼睛也亮了:“可以啊哥,你雖然不常吃腦花兒,可你這方式方法,確實有獨到之處,那什麼,冒昧問一下,整個周期大概是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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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人而異吧!智商低的,很快就乾了。”
蘇一那一臉很懂的模樣,讓秦放情不自禁往後縮了縮自己的身子。
他確定以及肯定,不論自己有多努力,也注定了和他們融入不到一起。
這貨是真毒啊!
禍禍人這一點,還真就是從小抓起。方方麵麵都要照顧到啊!
一想到它們自身存在的特殊性,秦放不由有些難繃。
要知道,當時對計劃命名時,他可是屬實下了一番功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