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檸眯了眯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她淡定地撣了撣被推的地方,走到石莎莎麵前,直視著她的眼睛。
石莎莎被她的眼神嚇了一跳,心裡有些發怵,但嘴上仍強硬道:
“看什麼看,你還敢動手不成?”
這眼神忽然讓她想起了當初那被火燒死的老賤人……
……
當初原主的媽媽何琳和原主她爹安澤瑞,是從長大的青梅竹馬。
在醫院同一天出生,同一天去上學。
就連雙方父母都是在一個大院的同學、戰友。
後來一起考上大學,他們有一樣的愛好,一樣的生活習慣,更是有很多共同話題。
似乎結婚生子也成了順理成章。
之後倆人蜜裡調油,第二年懷上原主,檢查身體時,何琳則檢查出了胰腺癌……
本來該是幸福的一家,現在支離破碎。
何琳去世後,第二年安澤瑞再次娶了媳婦,給原主找了個後媽。
還是個帶著個女兒的後媽!
最離譜的是,也不知道安澤瑞是怎麼想的。
自從原主被生下來後,他從沒抱過一下,連看都沒看過,正眼也沒瞅過。
因為這事兒,更是愁壞了原主爺奶。
原主是爺奶一點點帶大的,直到原主三歲,爺奶去世。
這才被接了回來,和後媽他們在一個屋簷下。
也是從那之後,原主徹底陷入了水深火熱的境地。
石莎莎母女倆,仗著安澤瑞對原主的漠視,時常欺負原主。
而安澤瑞對原主的冷漠,更是讓原主在這個家孤立無援的罪魁禍首。
……
安檸輕笑一聲:
“我當然不敢動手,畢竟有些人就喜歡仗著長輩撐腰撒潑,我可不想落人口舌。”
石莎莎臉色漲紅,這個小賤人到底是怎麼回事?
怎麼忽然開始敢頂嘴了?
那個懦弱的、一直低著頭三棍子打不出一個屁的人呢?
這邊剛要反駁。
安檸又接著開始叭叭:
“不過呢,你這帶著一個吃白食的進了我安家的門,到現在都十幾年了,連個蛋都不下,要你什麼用?你哪來的臉在這裡作威作福?”
石莎莎氣得渾身發抖,抬手就要去打安檸。
就在她的手即將落下時,安檸迅速抓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擰,石莎莎疼得慘叫起來:
“啊!!!你個小賤人放手啊!”
要說安檸為啥不直接扇臉,那自然隻因為……
石莎莎臉上擦的粉太多,安檸有點膈應。
(???||)
周圍看熱鬨的人都驚呆了,沒想到一向被欺負的安檸竟然敢反抗。
他們那叫一個激動啊!
恨不得現在就拿著板磚過去給她壓陣!
“嘿!小軟包子終於知道反抗了!”
“是啊!都盯著點,彆鬨大了。”
“知道知道!哎呀你彆扒拉我!”
他們都是外人,人家家裡的事兒,他們不好摻和。
人都說清官難斷家務事,就是這個道理。
但是,這要是人小軟包子自己立起來了,那他們幫一把,也不是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