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什麼良人,更不是什麼聖人,向來都不是。
墨憶啞然,粉嫩的唇瓣微張:“他在哪兒?”掙脫他的手,近乎崩潰。
“帶我去見他!”
想起當年葉霆忱身上的傷,她確實沒有資格說些什麼。
空氣濕漉漉的,糜爛的氣味撲麵而來,夾雜著一絲絲血腥味。
中年男人雙手被鐵鏈綁著,臉上的傷觸目驚心,讓人看不清原本的麵貌。
地上的血跡已經乾了,是他身上的。
“德叔!”
被眼前的一幕驚的有些失控,墨憶連忙朝安德跑了過去。
扶起他的雙手不受控製的顫抖著,眼淚奪眶而出。
“為什麼會這樣?”
想不明白,安德為什麼會突然回國,墨憶唯一能想到的理由就是。
德叔是為了她,才冒險回來的。
站在一旁的葉霆忱麵無表情地看著這一幕,沒有言語,朝看護的人看了一眼。
示意他們離開,一行人便走了出去。
聽著熟悉的聲音,安德睜開眼。
墨憶精致好看的臉印入他的眼簾,好不真切:“是我家小憶來了麼?”
“德叔,是我,我來看您了,您怎麼樣,是不是很疼啊?”
墨憶拚命的握著他的手,心裡滿是愧疚,“都是我,都是我不好,我連累了您。”
手很涼,她試圖把溫度傳給他,他的手掌帶著薄繭,還是那雙她從小就拉著的手。
“傻丫頭,不疼,你怎麼瘦了這麼多?”
安德伸出手,有些心疼,將墨憶臉上的淚抹去。
隨後擔心的上下看了一下她:“小憶,他沒有對你怎麼樣吧,有沒有欺負你?”
安德知道那個男人是沒有感情的,他不想看到墨憶受到傷害。
“我沒事,德叔,我很好。”
墨憶安撫著安德,她隻知道現在當務之急,就是送德叔去醫院。
但她知道,男人肯定不會同意“我會想辦法送您去醫院的。”
“小憶,不要為了我折騰了。”
他被抓的那一刻,他就已經不做活著出去的打算了。
他隻是希望墨憶可以好好的,離開這個危險的男人,似乎帶著懇求“小憶乖,聽我的話,離開他吧。”
坐在車內的男人,有一下沒一下的抽著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