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包間裡就剩下墨憶和陸沐白兩個人。
論酒量,墨憶絕對不錯,到論酒品的話,墨憶和薑小汁隻能說是,彼此彼此了。
此時的墨憶一會兒哭一會兒笑,似乎是要把這幾天的情緒都發泄出來。
她撲在陸沐白懷裡,聲音悶悶的:“陸哥哥,德叔死了,他死了,我好想他,都是因為我。”
陸沐白大衣裡麵隻穿了一件薄薄的白色襯衫,已經被墨憶的眼淚打濕了。
不過看著墨憶原本白皙的臉蛋布滿淚痕。
鼻尖哭的紅紅的,像是被人欺負的小兔子。
喉結滾動,陸沐白伸出大手,摟住了墨憶小小的身體,摸了摸她披散著的長發,語氣溫柔。
“沒事的,不怪你,他隻是換一種方式保護你,他肯定不會想讓你難過的,嗯?”
現在他竟然私心的不想告訴她真相。
如果能讓這件事讓她和葉霆忱之間產生隔閡倒也挺好的。
小姑娘還是哭,淡淡的“嗯。”了一聲。
沒了下文,像是睡著了,趴在他懷裡一動不動。
葉霆忱站在門外,一雙桃花眼晦暗不明,目光停留在陸沐白手上。
殷紅的薄唇輕啟:“放開她。”聲音低沉隱忍,像是有些生氣了。
“唔。”墨憶揉了揉眼睛,在陸沐白懷裡退開,亮晶晶的眼睛看著他:“我想回家了。”
她說的是她原本的家,墨家。
不過在葉霆忱聽來,倒是另外一個意思。
葉霆忱的嘴角不易察覺的勾了起來,上前拉住墨憶軟糯的手。
誰知小姑娘突然臉色一變,甩開了他的大手,一臉委屈,“你是誰?”
“你說我是誰?”
男人眼皮突突的跳,手上的青筋暴起,臉色陰沉的可怕。
她喝個酒難不成還把自己喝失憶了嗎?
墨憶依舊黏著陸沐白,嘴裡嘟噥著“我不要他,讓他走開。”
全然不顧此時黑著臉的葉霆忱。
陸沐白拉起墨憶,笑笑:“你也看到了,她並不想和你一起走。”
彼時,陸沐白的手機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他看了看備注,接起。
千郢賢破防的聲音從那頭響起:“老板,我們路上遇到查酒駕了,被扣住了,等你來救我們呢。”
薑小汁還睡的像個死豬,真是無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