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宴知帶著人隨後趕到。
就被眼前的一幕震驚到了,這是他第一次看這男人發這麼大的火,連忙上前。
“處理一下,留活口。”
葉霆忱努力平複著心緒,邁著長腿朝墨憶走去。
“好。”許宴知點點頭,朝隨行的人示意了一眼。
小心的解開墨憶身上的繩索,她手腕上和腳踝上的紅痕,映入他深邃的眸中,俊眉蹙起。
葉霆忱高挺的鼻梁下,薄唇緊抿,語氣中帶著冰冷,卻又含著一絲後怕。
“真能耐了。”
眼睛上的禁錮被解開,屋子裡燈光並不刺眼,墨憶恢複光亮,但她還是不由得眯了眯眼。
屋內就剩下兩個人了,剛才血腥打鬥的場麵仿佛沒有存在過。
男人俊朗冷冽的臉,倒映在她好看的雙眸中,他的頭發淩亂著,搭在白皙的額頭上,帶著一絲狼狽。
讓她不由得紅了眼眶,仿佛要把這幾天的情緒全都釋放出來。
她撲進男人寬闊結實的胸膛,忍不住哭了起來,聲音帶著嚴重的鼻音“葉霆忱,我好害怕。”
因為沒有防備,麵對墨憶的撲過來的動作,男人不由得輕輕後撤了一點,任由她抱著。
想環抱她的手剛剛抬起,卻又放下,眸色很暗。
“以後,不要再這麼不自量力了。”
男人語氣冰冷,將懷裡的女人推開,好看的雙眸裡散發著寒氣,看向她。
“不要以為你還是以前的墨家大小姐,會有人無時無刻的保護你。”
“我……”墨憶張了張唇,一雙美眸像是被定住了一般,微微顫動,眼角微微上挑。
透露著難以掩飾的錯愕。
一時竟說不出話來。
葉霆忱對上她錯愕的眼神,眉頭緊蹙“沒人會願意無條件,為你的行為買單。”
他的語氣依舊沒有任何波瀾,像是在講述一樁與自己毫無關係的事件,冷冷地陳述著自己的態度。
“好,我知道了。”墨憶低下頭,語氣有些悶。
男人的雙眸,猶如深不見底的寒潭,一瞬不瞬的看向她,薄唇輕啟“我會送你走。”
此刻,她的心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攥住,突如其來的疼痛讓她幾乎無法呼吸。
男人所說的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把銳利的劍。
在她已經千瘡百孔的心上,又劃下一道深深的口子。
下山的路上,她隻能一瘸一拐的走。
葉霆忱跟在她身後,不知道是不是天氣的原因,她覺得身後有冷氣襲來。
……
房間裡
墨憶垂眸,看了看手腕和腳踝上的傷口。
想到她之前好像在房間裡看到過,似乎有急救箱來著。
翻箱倒櫃找了很久,還是沒有找到,她有些頹然的坐在地上。
男人冰冷的話仿佛像是魔咒,在她腦海中揮之不去。
扣扣扣
敲門聲響起,她起身,一開門,胡羅羅妖豔的臉就出現在她眼前,墨憶不由得有些意外,她怎麼會來?
“霆忱說,讓我把這個送給你。”
胡羅羅紅唇微微揚起,語氣溫柔,淡淡開口“也許,有你要用的東西。”
是個醫療箱。
墨憶接過,心底泛起細細的疼,但還是微笑開口“謝謝你,還特地送過來。”
“沒事。”
胡羅羅好看的雙眸裡沒有任何情緒,好看的眉微微挑起,隨性又不張揚,紅唇微張“我還有事要去商議,就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