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氏
夜幕就快降臨,夜色如同一塊巨大的黑色綢緞,輕柔的鋪展在大地上,恰與高樓的明亮燈火交相輝映。
大樓腳下的街道上車水馬龍,路燈修長的影子映射在柏油路上,照耀著來來往往的行人。
葉霆忱看向窗外,修長的手指輕輕夾著香煙,星眸在繚繞的煙霧後若隱若現。
輕吸一口,喉結微微滾動,吐出的煙圈像是給他整個人都攏上了一層隨性而妖孽的紗慕。
“葉少,有人找。”言行走了進來。
他轉身,看到了言行身後的許宴知,薄唇微啟:“知道了,你先下去。”
“查的怎麼樣了?”葉霆忱坐下,把夾在指尖中未吸完的香煙輕輕摁滅,抬眸看向他。
瞟了一眼煙灰缸中幾乎快要堆滿的煙頭。
許宴知環抱著手臂,好整以暇的看向男人,“要我說,你直接去把墨憶追回來得了。”
葉霆忱皺著眉,神色不悅,“說正事。”
“得得得。”許宴知擺擺手。
拉著椅子在葉霆忱對麵坐下,恢複了認真的神情,“墨風這幾年並沒有做任何有關於涉黑的事件,其實就我們潛伏那幾年就可以看出。”
“他大部分從事的都是正常經濟產業,雖說是黑白通吃,但也很少露出把柄。”
“這也是為什麼,從上次我們重創他之後,他手下中的部分產業,還是可以屹立不倒。”
“如果想要真正扳倒他,就隻能從十幾年前開始調查。”
許宴知頓了頓,俊眉蹙起,繼續道“隻是時間久遠,難免會有很多證據會流失,即使抓到他,估計也難成立他的罪名。”
證據,雖然他們已經收集了一部分,但僅憑那一點確實太少了。
葉霆忱眯了眯好看的眸,腦海中浮現出一個人,或許她會知道。
如墨般的劍眉微微向下壓著,心下了然,“既然要從十幾年前開始查,就先找找十幾年前曾與墨風有過接觸的人。”
“好,看樣子你心裡已經有一個人選了。”許宴知點了點頭。
葉霆忱也隻是淡淡的“嗯。”了一聲就沒有下文了。
許宴知莫名覺得有些好笑,沒想到打臉來的這麼快,之前死活說自己不在乎。
這下老婆也丟了,反倒自己天天死氣沉沉的,毫不誇張的說,他現在真比之前還要冷的多。
看向這段時間幾乎一直思緒不佳的男人,許宴知靈機一動提議道“怎麼樣,出去喝幾杯?”
他們幾個也好久沒有一起聚一聚了,正好可以陪著一起解解悶。
樓下
葉霆忱剛想去開車,就被一道身影攔住。
對上他不悅的眸子,許宴知訕訕的咽了一下口水,搶過男人手中的車鑰匙,好看的唇張了張。
“還是我來開車吧,我覺得你現在的精神狀態,並不適合開車。”
許宴知表示自己還年輕,並不想那麼快就英年早逝。
……
酒吧
暗色調的燈光與精致的裝飾相得益彰,吧台布局錯落有致,音樂輕柔而富有節奏感,不會過於喧囂。
今晚酒吧宣布對外打烊,就他們幾個。
葉霆忱握著玻璃杯,喉結隨著酒水的咽下輕輕滑動。
微醺時眼角的一抹醉意,像是給他剛毅的麵容添了一抹朦朧的韻味,讓冷峻的線條都變得柔軟起來。
一杯接著一杯下肚,他已經記不清自己喝了多少杯了。
“欸,彆喝了,等會出人命了啊。”顧易群上前奪過了男人手中的酒杯。
葉霆忱選擇無視他的話,身軀微微搖晃著,重新拿起一個酒杯。
倒滿,隨後一飲而儘,泛著微紅的唇帶著一抹濕潤。
許宴知見狀,眯著好看的眼,調侃著,“出人命好啊,這樣墨憶就可以順理成章的和彆人在一起,相親相愛了。”
聞言,男人正準備拿起酒杯的修長好看的手頓住。
眼神有些迷離卻又不失深邃,似是有些醉了,“那又怎麼樣,反正她本來就不要我了。”
“嘖,嘖,嘖。”許宴知不由得咂咂舌。
原來是因為墨憶,顧易群了然,看來說沒有感情什麼的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