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願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眼裡閃爍著驚慌失措的光芒,嘴唇微微顫抖著。
“他愛的人是你,我的存在壓根威脅不到你,不是嗎?”
就連她上次被綁架,那個男人明明知道真相,卻還是選擇包庇。
他表現的那麼愛這個女人,愛到讓她都嫉妒。
“任何帶有不確定因素的事情,我都不能接受,這下,說的夠明白了嗎?”
於淺月清冷的麵容上沒有多餘的表情,平靜的近乎麻木。
可在這麻木之下,卻能感覺到一種壓抑到極致的瘋感。
語落,她朝一旁站著的醫生瞥了一眼,冷冷開口,“可以動手了。”
醫生點點頭,額頭上也滲出了密密的汗,麵色緊張,拿著注射器的那隻手也有些發抖。
他知道惹怒了那個男人的後果,可是他沒有辦法,橫豎都是死,還不如賭一賭。
封願注意到他手裡的東西,身體開始不受控製的顫抖,嘴唇失去血色,仿佛快要哭出聲來,“你真是個瘋子,快停下!”
注射器的針頭在燈光下閃著寒光,顯得格外銳利,就像是死神的鐮刀。
巨大的恐懼感就要將她淩遲。
肚子裡的寶寶似乎也感受到不安,胡亂的動了起來,她不由得皺起了眉,可她安撫不了。
醫生上前,抓住女人不斷掙紮的手臂。
冰冷的針頭刺破皮膚的一瞬間,一陣刺痛傳遍全身。
緊接著是藥物進入血管的冰涼感,仿佛一股寒流在體內擴散。
“你給我注射了什麼,求你了,快停下!”封願掙紮著,大聲的喊叫,可依舊沒有任何作用。
她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藥物全部注入自己體內,她的寶寶,她就要失去寶寶了……
於淺月在床邊坐下,解開了綁在女人手腕上的繩索,幽暗的雙眸裡滿是得逞的快感。
“你說的對,我就是個瘋子,很早就已經瘋了。”她看向封願毫無生機的臉,嘴角勾起一抹病態的笑,淡淡開口。
“彆擔心,隻是催產素而已,我又不懂醫術,可能劑量大了許多,你也彆太介意。”
聞言,封願像是被抽取了靈魂一般,雙眼空洞無神,沒有焦點,沒有波瀾,就像一潭死水。
她的寶寶也才剛滿八個月啊,藥物還沒有起效,她現在去醫院肯定來得及的,一定來得及……
解開禁錮,封願撫著隆起的小腹,淚水如同決堤的洪水,洶湧而下。
她急忙起身,光著腳慌亂踉蹌著朝門外走起,嘴裡嗚咽道:“我要去醫院,去醫院......”
於淺月嘴角向上一挑,隻是輕瞥了一眼女人狼狽不堪的樣子,像是在看一顆路邊不起眼的石子,冷豔的臉上滿是淡漠。
她微蹙起眉,冷笑啟唇,“彆掙紮了,乖乖躺好,說不定還能,讓你的孩子在你肚子裡多待會。”
封願還沒走幾步,異樣感就襲來,濕漉漉的液體從她身下流出,羊水破了。
她的身體就像是突然失去了所有的支撐,雙腿一軟,癱倒在地上。
她抬起一隻手死死按住小腹,垂在地上的手,手指緊扣住地麵,原本白皙的指尖泛著慘白,哭的泣不成聲。
“孩子,我的孩子,救救我的孩子,啊......”
女人的哭聲尖銳而淒厲,每一個音符都像是一把鋒利的刀,割破了周圍的寂靜。
充滿了絕望與無助。
“真吵。”於淺月嫌惡的看了一眼地上的人,轉頭朝旁邊的人吩咐著,“等她還剩一口氣的時候,送她去醫院,彆把人弄死了。”
“是。”一旁的人看到這麼淒慘的場麵,也有些不忍直視。
全都低著頭,身體都有些顫抖,生怕惹怒眼前這個蛇蠍般的女人。
說完,她就邁著長腿離開。
正當她打開門的時候,眼前就出現了男人暴怒陰沉的俊臉,宛如撒旦般冷冽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
“把於小姐給我關起來,其他旁觀的人,若我回來後,他們還有呼吸,後果自負!不用留全屍。”
兩側高大的雇傭兵齊聲應下,“是!”
於淺月還沒有從男人突然出現的震驚中走出來,就被打暈,隨後便失去了意識。
看到在地上蜷縮成一團的女人,視線觸及到地上的一灘血液時。
蘇禦之深邃的瞳孔驟然一縮,腳步匆忙而紊亂,幾乎是一路小跑著衝向女人所在的方向。
他急忙抬手,將她橫打抱起,不敢有半點耽誤,臉色變得煞白,額頭上的汗珠順著冷冽的側臉流下。
“我來了,彆怕,我來了,會沒事的。”蘇禦之眼神中透露著深深的驚恐與無助,仿佛整個世界在這一刻坍塌。
封願的腹部就像是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撕扯著,每一次宮縮都像是有一把銳利的刀,切割著她的肉。
疼痛從腹部蔓延至全身,讓她幾乎無法忍受。
她抓住男人的衣角,眼淚止不住的下流,虛弱的毫無生機,聲音輕如蚊蚋,“救救我們的孩子,寶寶現在一定很難受,我感覺到它很難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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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額頭上布滿了細密的汗珠,嘴唇緊抿,難受的呢喃著,每一次抬眼都幾乎用儘全力,好累啊......
蘇禦之的聲音因恐慌而變得哽咽,試圖安慰的話語顯得支離破碎。
“彆擔心,一定會沒事的,堅持住,不要睡,求你了。”
他眼淚滴落下來,“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