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他家裡有一麵酒牆,許宴知也就沒有買酒,打算直接過來蹭酒喝,看來他來的真是時候。
一來就吃到瓜了。
轉念一想,和某個失去老婆孩子的人相比,他隻是簡單的吵架,似乎並沒有什麼好值得一提的。
“咱們都認識多少年了,這還是我第一次嘗到你的手藝。”許宴知吃著碗裡的麵,忍不住吐槽。
“雖然是彆人不要的,但這味道還是值得稱讚,很有大廚風範了。”
葉霆忱輕睨了他一眼,冷冷啟唇,“不會說話就給我閉嘴。”
見男人臉色極差,許宴知撇了撇嘴,識趣的選擇了不說話,吃的差不多後起身,去酒牆那邊挑酒。
他拿了一瓶麥卡倫,打開後倒了兩杯,詢問道“有冰塊嗎?”
“沒有。”
葉霆忱吃完後,將碗放在桌子上,把許宴知正準備送進嘴裡的酒給奪了下來,淡淡啟唇,“你去洗碗。”
“你就是這麼招待客人的嗎?”許宴知十分無語,表示不理解,哪裡有讓客人洗碗的道理?
他單挑了一下眉,細長的脖頸微仰,一杯酒下肚,深邃的眸裡滿是不屑,“你這種不請自來的人,也算的上是客人嗎?”
說的竟有幾分道理,許宴知也隻好照做了,誰叫他有求於人。
見他洗完了碗過來,葉霆忱抬眸掃了他一眼,接著又灌了一杯酒入腹,“你不是說和小柔吵架了?”
“是啊。”許宴知點點頭,隨後有些無所謂道,“小事而已,我去低個頭認錯就好了,她會原諒我的。”
本來他是想發發牢騷的,但一想到葉霆忱嘴硬之後的下場,他突然就想,必須主動去道個歉了,他可不想步後塵。
天大地大,老婆最大,他隻負責乖乖道歉就好了,其他的不重要。
眼看著男人臉色越來越黑,許宴知點點頭意識到自己又說錯話了,他走上前拍了拍葉霆忱的肩膀。
“追老婆這件事,急不來,要我說她肯定心裡還是有你的。”
葉霆忱迷離的眼神亮了起來,隻一瞬又黯淡下去,骨節分明的手指摩挲著杯口,有些許自嘲,“是嗎?”
“你上次攔截的那批貨,是謝嘩川的。”許宴知抿了一口酒,轉移著話題。
謝家內部雲譎波詭,掌權人偏愛外麵的三,生了個私生子也明目張膽的帶回家住,導致謝嘩川母親患有憂鬱症。
所幸那個小兒子成不了大器,謝嘩川這才可以站穩腳跟,所以他性格古怪,尤其是好勝心極強。
葉霆忱眯了眯眼,對於這個人,他顯然並不在意,在他眼裡隻不過是一個跳梁小醜而已。
他嗤笑道“謝家都亂成一鍋粥了,他竟然還想著走偏路,賺一些不切實際的錢財,要不是找了人抵了罪,他現在已經在牢裡了。”
隻是,墨憶現在所在的劇組,這部影視劇最大的投資商就是他,難免會碰上,他如果敢動她。
那就,讓他活不到繼承謝氏那天。
……
狹小昏暗的囚室中,女人的臉龐被幾縷淩亂的發絲輕掩,儘管有些狼狽,卻依舊難掩那清冷的氣質,
鐵門被打開的嘎吱作響,她連忙站起身來,以為是蘇禦之來了,自從上次那次事件之後。
他就未曾來看過她,一次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