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動靜,於淺月連忙站了起來,由於雙腳上被綁了鏈子,能活動的範圍並不是很大。
在看清楚來人後,她清冷的眼眸裡依舊波瀾不驚,泛白的唇微揚,一開口語氣裡就滿是不屑。
“沒去為你死去的孩子守墓嗎,怎麼有空來看我了?”
封願輕笑一聲,將一把鑰匙甩到離於淺月活動範圍有些距離的地上,白皙的臉龐透著平靜。
“我想我真該感謝你,用一件事讓我看清一個人。”
“你瘋了?”
見並沒有激怒她,於淺月有些吃癟,如果能借此再次讓她動手,她肯定可以從醫院逃脫的。
“是啊,我瘋了,你也可以這麼理解,這是你腳鏈的鑰匙。”
封願垂眸,示意她看向那個鑰匙,又從腰間拿出那把刻著玫瑰花紋的手槍,在手裡揚了揚,紅唇微勾。
“這把手槍你熟悉吧?物歸原主了。”
視線移向她手裡的槍,於淺月頓時情緒有些失控,這把槍是她送給蘇禦之的,他向來很寶貝。
如今,竟然可以被彆的女人隨意拿走嗎?不,她不相信。
“這把槍怎麼會在你手裡?”
“彆說是槍了,我現在要他的命,他都能雙手奉上。”
封願平靜挑眉,依舊麵不改色,相較於眼前快要抓狂的女人,她倒顯得很是從容了。
當然,這些話都是她亂編的,一切都隻是為了刺激這個瘋女人而已。
蘇禦之怎麼可能做到像她所說的那樣。
“彆搞笑了,你到現在還沒認清自己的地位嗎?你們的孩子因我而死,他依舊舍不得殺我。”
於淺月冷笑著,灰蒙黯淡的雙眸變得猩紅,抬眸嗜血般看向封願,仿佛在宣誓自己的主權。
“這還不夠說明什麼嗎?而我,總有一天會親手殺了你的。”
“是嗎?”她輕挑著眉,纖細白皙的手指輕撫過槍身,嘴角原本很淺的笑意消失殆儘。
隨著一聲巨響,手槍被砸在牆壁上,平坦的牆麵上瞬間出現凹槽,槍隨著牆灰一同掉落在地上。
守在門外的保鏢聽到動靜,嚇出了一身冷汗,立馬衝進房間。
“封小姐,您沒……”
其中一個人事吧兩個字都還沒有說出來,一行人就被女人具有威懾力的眼神給逼退了。
還順手關上了門。
算了,隻要這蘇先生的寶貝疙瘩沒事就行。
“你!”
於淺月想上前,奈何腳鏈限製了她的行動,重心有些不穩,直接摔在了地上,手離鑰匙隻有一臂的距離。
本想去夠到鑰匙,手卻驀然被踩住,她吃痛,發出悶哼聲。
“我一定會殺了你的!”她抬眸,惡狠狠的看向這隻腳的主人。
“歐,是嗎?”
封願不知所謂的輕歪了一下頭,好看的臉上扮著無辜的神情,腳下力道放重,攆著她的手。
她嘴角不屑的揚起,“那我等著你,可一定要來。”
語落,鬆開腳,將鑰匙踢到女人費點力便可以拿到的位置。
隨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
眼看著飯店就快要打烊了,薑小汁依舊不停的喝著酒,邊喝邊吐槽著好姐妹狗前夫的種種惡行。
一旁的服務員著急下班,但客人喝的爛醉,一直不走。
實在是沒有辦法,隻能求助的看向並未喝酒的人。
顧易群見視線都朝他這邊來了,心底也有些過意不去,畢竟都快到人家下班的時間了。
他隻好起站起身,走向喝的雙頰紅撲撲的女人,試圖把她拉起來。
邊拉邊柔聲開口,“你家在哪裡,時間也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