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盛開著秋日的菊花,暗夜裡,它們是各自不同的顏色。
沈青珞半躺在床上,也撥弄著一束白色的菊花。
花朵是純正而潔白的,香氣很淡。
她的手指像撥弄琴弦一般,腦海裡也跳躍出孩童時代的一些片段。
晶瑩剔透的眼淚像是鑽石一般,從她的眼角滑落。
她喝了一口酒,把空調的溫度調高了一些,就拉上被子睡了。
同一座城市,不同的風聲。
我們是各自不同的心情。
宋凜洗了澡,處理完工作以後,給自己的老婆打了一個視頻電話。
“嗨,老婆,給你說個事兒唄。”他喝著牛奶,看著對麵的人貼著麵膜,穿著粉紅色的睡衣,雅致又性感,喉結不禁動了動。
“你說唄。”梁雪瑤壓了壓著麵膜,喝著檸檬水道。
“就是,我今天晚上去談生意吃飯,結果在路上遇見青珞了,她的衣服不能穿了,我就把給你買的那個外套給她穿了。”宋凜笑著看著她,覺得很賞心悅目。
“哎呀,送了就送了,多大點事兒,不就一件衣服而已嘛,隻要珞珞需要,多給幾件都可以的,就這點事兒,你還要給我報備一下。”梁雪瑤笑了笑,看著他,噘著嘴道“我好想你啊,老公~”
“嗯,我也想你,我這不是怕你心裡不舒服嗎。”他穿著灰色的蠶絲睡衣,半靠在床頭,看著自己的漂亮老婆,隻覺得心情舒暢。
“哎呀,那件衣服我是喜歡的,不過衣服嗎,隨時都有新的,不是早就說了嗎,青珞的事兒,就是咱們的事兒,哎,對了,她今天?”梁雪瑤是欲言又止的樣子。
“青珞不肯說,我也就沒多問。”宋凜對著鏡頭親了一口道“我也很想你。”
“嗯,她不說,你也彆問,但是你得多幫著點她啊,這姑娘,就是不喜歡麻煩彆人,性子比較倔。”
夫妻兩個在視頻裡,又嘮起了家常,訴說著彼此的思念和愛意。
夜色漫長,人心荒涼。
沈青珞做著漫長而淩亂的夢,她的身邊看似有很多人,又好像空無一人。
有人在夢中沉溺,有人在反複相思。
“灰豆,你說呢?”紀墨寒看著籠子裡的小兔子,兔子正趴著睡覺,聽見紀墨寒的聲音以後,便睜開了眼睛。
“你說說你,才這麼小,就出來瞎玩兒,看吧,和爸爸媽媽走散了吧,不過沒關係的,以後有我照顧你,讓你走上兔生巔峰。”
他拿著一隻小烏龜玩偶,在兔子籠子麵前晃了晃道“以後啊,我給你也娶個老婆,也做這種小玩具好不好?給你取一個白富美,哎,你想要什麼樣的,獺兔?安哥拉兔?垂耳兔?”
小兔子不語,隻是一味的吃食。
“還有啊,這要是給你娶了老婆以後啊,你可不能一個月生一窩兔崽子哈,我可以養寵物,但是我不搞繁殖的哈,多殘忍呐。”
他語氣歡樂的,陷入了自己的樂趣之中。
這一夜,沈青珞的夢裡一片淩亂。
紀墨寒的夢裡,則幾乎全部都是沈青珞。
一開始,他的夢裡是六歲的自己。
他夢見媽媽說,小寒要是一個女兒就好了。
後來,他媽媽又說,小寒太調皮了,不行,我得管管。
後來,是他爸爸說,小寒很聰明,隨我紀雲硯,挺好的。
後來,是哥哥們拿著玩具說,紀甜妹,快來玩兒啊。
後來,是妹妹們說,三哥,我們去騎馬吧。
後來,是沈青珞微笑著的臉。
他夢見他們領證了,結婚了。
他們的婚禮上,有狗,有烏龜,有兔子,有天鵝,還有馬…
清晨的鬨鐘震醒了正在美夢中笑著的他。
他醒來以後,使勁的揉了揉腦袋,捶了一下被子道“哼,這夢怎麼就醒了呢?我還沒有做夠呢!”
然後,他看著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