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吹散了雲,歲月也吹散了你的心。
窗外是青天白日,陽光普照。
這一刻,紀墨寒隻覺得自己的心頭,是烏雲密布。
付黛荷走了之後,紀墨寒瞬間就鬆了一口氣…
他翹著二郎腿,向後一靠,使勁的揉著太陽穴,隻覺得腦袋很疼。
他鎖好了辦公室的門,然後又進入了休息室裡,又反鎖了門。
雙重的門被鎖好,他就躲在了一個黑暗的空間裡。
沒有藍天白雲,也沒有絮絮叨叨的人。
他躺在寬大的床上,看著黑暗中的天花板。
黑暗中,一切都是看不清的,唯有沈青珞的臉,在他的腦海裡格外的清晰。
他有些煩躁,就起身,開了燈,打開了衣櫃。
禮物盒就像是桂林的山水一樣,層層疊疊,參差錯落。
他盯著這一堆禮物看,除了那把在她慌不擇路的情況下被意外帶走了的金鎖以外,她什麼都沒有收。
他們的感情還沒有開始,她就已經有男朋友了,甚至還說他是狗東西…
“媽的。”他狠狠的踢了一腳櫃門。
可是,因為太過用力,他穿的還是拖鞋,所以櫃門沒怎麼樣,他自己的腳倒是痛的不行。
“我不相信,我沒看到,我不信。”他吸著鼻子,生氣的說道。
他一邊說,一邊揉著腳。
“媽的,真疼。”腳很大,手也不小,他氣的胸脯一抖一抖的。
而且,他也不想相信。
不相信她對自己真的毫無感覺。
明明她是初吻,他也是。
明明她有心理問題,但是在自己的麵前,也沒有完全癲狂。
他躺在床上,看著潔白的天花板,眼睛裡蕩漾著清澈的眼淚,像是春日裡的小溪一樣。
回家的路上,是司機開的車。
付黛荷本來是想說話的,但是見著紀墨寒閉著眼睛睡覺,就乾脆什麼都沒說了。
紀華晟這幾天都在家裡,時常看看電視,看看書,陪著紀璟樂玩兒,還帶著一群寵物,可是肆意瀟灑的很。
吃晚飯的時候,他見著紀墨寒心不在焉的,本來想說些什麼,但見著付黛荷在,所以最後什麼都沒有說。
江南的秋夜,帶著一些月光斑駁。
這一晚上,紀墨寒反反複複的折騰了半天,這才終於睡著了。
他做了一個夢。
他夢見沈青珞把他給按在地上,直接一頓暴打,還怒吼著,讓他滾遠一點。
他被嚇到了,然後從床上驚著坐起來,腦袋猛的一下子就撞到了床頭櫃上。
他疼的嗷了一聲。
他疼得不行,眼冒金星的看了看天花板,捂著腦袋道“媽的,家暴女,我要忘了她,我要忘了她,紀墨寒,你忘了她吧。”
於是,他就拉了拉被子,繼續睡覺了。
可是接下來,無論怎麼睡,他都睡不著。
於是,他氣的不行,乾脆就起了床,去後院的馬場裡騎馬了。
因為沒睡好,所以沒有精神,白天就又是咖啡提神,吊著精神。
一邊喝咖啡,一邊打哈欠。
人家是睡美人,他是半睡半醒的睡美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