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碎在夢境裡的風,與你共煙花的驚鴻。
“不能把一個人想的太好,當然,也不能想的太壞。”吳柏簫向後一靠,抖了抖腿道。
“怎麼樣,你是不是有興趣?那,努努力哦。”吳柏簫眨巴著眼睛說道。
“珞珞可是一個好姑娘,不過,要是配你的話,怎麼有種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的感覺呢?”
“切,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紀墨寒吃著棒棒糖。
“嘿嘿,就知道你小子沒安好心,哼,今天為了你,我可是都豁出去了,差點丟了大臉了,你現在居然還這樣說我,我生氣了。”他夾著嗓子,抱著胸脯,踢了踢椅子。
“好了,到家了,再見啦。”紀墨寒噗嗤一笑“謝謝哥們的建議和好心哦,以後還要你,多多幫助啊。”
“切,咱倆誰跟誰啊。”吳柏簫推了推眼鏡,噗嗤一笑,下了車。
車繼續開,朝著紀墨寒的家裡去開。
因為喜歡海城,因為經常出差,所以他在這邊也買了房子。
是臨海的彆墅,可以看見一望無際的美好風景。
“何銘,我好嫉妒啊,嫉妒。”進了房間以後,他一邊脫鞋,一邊說道。
“嫉妒啊?”何銘噗嗤一笑“紀總,咱們心態要好,雖然現在事情的走向一塌糊塗,不過,咱們還是靜觀其變吧。”
“哼,她最好變一變,甩了周聿哲,我好趁虛而入,還沒怎麼開始戀愛呢,我居然就失戀了,還失戀的這麼徹底。”
他脫了衣服,露出健壯的肌肉。
“你看看,我這兩天有沒有瘦一點。”他拿出煙盒,想抽煙,但是又放下了。
“沒事兒,抽點吧,都這麼煩躁啦。”何銘拿出打火機“我也想抽一根。”
“哎呀,她相親,怎麼就相不到我呢,哼,我這麼優秀一個男的。”紀墨寒斜躺在沙發上,開始吞雲吐霧。
“切,她要是能相到你,那才奇怪呢,兩邊都是虎視眈眈的,你自己心裡明明白白的。”何銘也吞雲吐霧,他有點想笑,也很無奈。
“是啊,她這些年,應該過的也挺難的,所以才這麼藏匿著自己,又或者說,彆人也不希望,不允許她高調,否則,就她這個品相,在圈子裡得有多搶手啊。”紀墨寒喝著水“你看,孟叔叔對她那麼的照顧。”
“是啊。”何銘都可以想象,沈青珞受了多少挫折。
明月高懸的夜,海平麵上的水也是參差錯落。
沈青珞獨自躺在溫暖的被窩裡,又做了一個綿長的夢。
夢裡,是一個小女孩扇了她一巴掌,高聲喊著:土包子,醜八怪,我不要看見你,也不要和你做朋友,做姐妹,你給我滾,你給我去死。
你去死。
她在夢裡沉溺了神經,也沉溺了自己的疼。
她在夢裡淚流,在現實裡痛苦許久。
當天終於亮了的時候,她也醒了。
冬日的天亮的有一些晚,也有一些冷。
她起床,給自己泡了一杯西湖龍井喝。
茶湯很淡,也很清澈。
“嗬嗬。”她抱著手機,看著慢慢升起的太陽,看著魚肚白炸裂成鮮紅。
像是誰死去時候,嘴角的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