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河的冷風,吹醒了誰的一些驚鴻。
“是啊,至少生在和平年代。”沈青珞又想起了沈秀麗,想起了她曾經反複說過的那些話。
因為沈秀麗的父母都是生在戰亂年代的,所以也因此而過的格外的動蕩和痛苦。
在人命如草芥的年代,一切都顯得格外的悲哀。
加冰的奶茶在冬日喝起來,是格外涼爽的感覺。
沈青珞喝著奶茶,坐在秦淮河的遊船上,看著水麵波光粼粼,看著窗外的建築,想起了很多人,想起了很多時代。
他們或過的動蕩,或過的平靜。
有些人的人生很漫長,有些人的人生很短暫。
但是,大家的結局,也都是一樣的。
“是啊,和平年代多好,安穩,東城是真的很美。”紀墨寒拿著扇子,看著窗外的風景,隻覺得心頭有一些零落。
江南暫時沒有煙雨,沒有水汽氤氳,卻一直有纏綿的詩意。
“是啊,美好而美麗的城市。”沈青珞吃著水果,在搖晃的小船裡,覺得心情放鬆了一些。
聊起沉重的話題,總是讓人失落的。
小船在水中緩緩的行駛,兩岸有人間煙火氣,亦有書香氣。
江南貢院的故事裡,鐫刻了多少人的名字。
秦淮河的流水裡,照耀過多少女人的悲哀影子。
“老婆,過兩天,我們去澳大利亞玩兒吧,那邊天氣好一些,暖和。”
“看袋鼠嗎?”沈青珞不禁笑了笑。
“看考拉,看袋鼠,吃吃喝喝。”紀墨寒悠哉悠哉的說道“正好帶你在澳大利亞過一個生日。”
“也行,我看看,最近應該也沒什麼課需要我幫忙的。”沈青珞打開了聊天記錄,是她和上官玦的。
“沒事兒,咱們很快就會回來,然後等你們放假了,還可以再去趟雲南,哦不,是想去哪裡,就去哪裡。”紀墨寒吹著口哨道。
“帶你出去溜達溜達,散散心,挺好的。”他摸了摸她的頭。
“好啊。”沈青珞點點頭。
所謂的自由肆意,便是說走就走。
於是乎,頭一天還在秦淮河畔欣賞風景的人,第二天就到了墨爾本。
在長途飛機上睡了一覺,覺得精神很好。
飛機從北向南,似是一隻大雁。
落地墨爾本的時候,正好是傍晚。
夕陽的光線是溫暖的,粉紅色的天邊,像是有馬良的畫筆肆意的描摹,描摹出異國他鄉的美麗與零落。
“這邊現在人也多起來了,想起以前老師說,悉尼是澳大利亞人口最多的城市。”
沈青珞走在海灘上,伸長了纖細的手臂。
“是啊,這幾年來的人比較多,不過也不能和國內比,國內的人口是真的太多了。”紀墨寒拿著奶茶,慢慢悠悠的說道。
他還拍了幾個視頻,發到了家庭群裡,以及,發給了何銘。
因為他處於半蜜月狀態,所以就把手上的許多工作交給了何銘,否則以他的尿性,本來還是打算帶何銘出來的。
何銘回了一個工作台的照片給他。
【自由的人已經在墨爾本欣賞落日了,可是我是牛馬啊,我要乾活啊。】
【哈哈哈哈,那你快找個老婆呀,我給你批半年的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