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可能！"研發總監拍桌而起，"一個種地的農場，怎麼可能研發出比我們更好的成分？一定是數據造假！"
吳琨苦笑："我們複檢過三次，數據真實。而且……"他頓了頓，"我親自測試過效果。"
這句話讓所有人沉默了。
如果連吳琨都承認有效，那事情就真的嚴重了。
"立刻啟動危機應對方案。"ceo終於發話，"第一，聯係豐收農場，談收購或者合作；第二，準備負麵公關材料，重點強調"農產品不能替代藥品"；第三，加快我們的新藥研發進度……"
會議結束後，吳琨癱坐在椅子上，領帶鬆開，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
窗外，陸家嘴的燈火依舊璀璨，但他已經沒心情欣賞了。
手機不斷震動，全是媒體和投資者的詢問。
他想起幾個月前自己的輕蔑評價——"小打小鬨"。
現在看來，豐收農場從來就不是小打小鬨，而是在下一盤大棋。
人參酒隻是試探，韭菜才是真正的殺招。
更可怕的是，誰知道他們下一步會推出什麼？
……
興旺養豬場。
王德發蹲在豬圈邊，眉頭擰成個疙瘩。
手機屏幕還亮著，顯示著豐收農場最新發布的韭菜廣告——"天然活力，幸福之源"。
而眼前，他引以為傲的種豬"大黑"正蔫頭耷腦地趴在角落，對隔壁母豬的叫聲充耳不聞。
"王老板，這情況不妙啊。"獸醫老趙收起聽診器，"心肺功能正常，就是……沒那心思。要不試試激素？"
王德發搖搖頭。
激素催出來的豬崽子質量差，還容易出畸形，砸招牌的事不能乾。
"大黑"可是他從外國花大價錢引進的純種約克夏，一窩能配二十多頭母豬，配種費高達五千一次。
這兩個月狀態下滑，直接損失了三十多萬。
"再觀察兩天。"王德發送走獸醫，掏出根煙點上，眼睛卻一直盯著手機屏幕。
他自從吃了番茄的甜頭之後，一直關注著豐收農場。
不過，現在所有養豬場都用了豐收農場番茄。
甚至是用番茄加工的飼料。
他的養豬場沒有優勢。
所以，前段時間，他弄了一頭種豬。
想要掙養豬人的錢。
現在，種豬卻累壞了。
怎麼辦？
突然，他猛拍大腿："韭菜！人吃了行，豬吃了說不定也行！"
說乾就乾。
王德發立刻開車進城，直奔樂美超市的高端生鮮區。
貨架上，"豐收農場特供韭菜"的標價讓他咋舌——199元斤，還限購兩斤。
"這哪是韭菜，這是金條啊！"王德發一邊嘟囔一邊掃碼付款。
收銀員好奇地打量這個滿身豬糞味的中年漢子："大哥，這韭菜可神了，我老公……"
"我知道我知道！"王德發連忙打斷，他可沒興趣聽陌生人的閨房秘事。
回到養豬場，王德發親自把韭菜洗淨切碎，混入"大黑"的晚餐。
往常，"大黑"對食物都是愛答不理，今天卻抽動著鼻子，突然來了精神，一個箭步衝到食槽前，狼吞虎咽起來。
"嘿，有戲！"王德發眼睛一亮。
但接下來的場景讓他傻眼了。
"大黑"吃完後不久，開始在圈裡焦躁地轉圈，呼哧呼哧喘著粗氣，眼睛發紅。突然，它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嚎叫，猛地撞向圍欄！
"砰！"碗口粗的木欄杆應聲而斷。
"臥槽！"王德發連滾帶爬地躲開，眼睜睜看著"大黑"像輛坦克般衝向隔壁母豬圈。
接下來的場麵讓他這個老養殖戶都臉紅——"大黑"以一己之力，把整個母豬區的二十多頭母豬全"照顧"了一遍，從下午一直折騰到深夜。
第二天一早，王德發頂著黑眼圈來到豬圈，隻見"大黑"神采奕奕地站在中央，周圍躺倒一片精疲力儘的母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