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我們不能用國產大豆來替代?”
一位剛來企業幫扶的政府工作人員,不解地問道。
他的問題,引來了幾位資深高管無奈的苦笑。
采購部經理王野歎了口氣,解釋道:“小張,你有所不知。不是我們不想用,是實在沒法用啊。”
他詳細地解釋起來:“首先,是產量問題。我們國家人多地少,有限的耕地,必須優先保證水稻、小麥這些主糧的種植。
大豆的種植麵積一直不高,年產量隻有一千多萬噸,而我們全國一年的消耗量,超過一億噸!這中間有近九千萬噸的巨大缺口,國產大豆連零頭都填不上。”
“其次,是品質和成本問題。我們國產的大豆,主要是非轉基因的食用大豆,蛋白質含量相對較低,出油率也比不上漂亮國專門培育的轉基因高油大豆。
更關鍵的是,我們國家的大豆種植,大多是散戶經營,規模小,成本高。
收購價換算下來,比進口大豆要貴上近三分之一。如果我們全麵使用國產大豆,我們的飼料成本將大幅飆升,最終傳導到肉價上,消費者根本承受不起。”
聽完這番解釋,那位年輕幫扶人員沉默了。
他終於明白,為什麼集團乃至整個國家,都對進口大豆如此依賴。
這不是一個簡單的“愛不愛國”的問題,這是一個由土地資源、種植結構和市場規律共同決定的、複雜的現實困境。
最終,還是董事長劉好,一錘定音。
“慌亂解決不了任何問題。”他的聲音沉穩而有力,安撫了在場所有人的情緒,“現在,我們必須做兩手準備。”
“第一,”他看向王野,“立刻啟動緊急預案。動用我們所有的國際渠道,聯係南美洲的幾個大豆出口國,比如巴喜、阿根挺。不計一切代價,從他們那裡緊急采購一批大豆,填補缺口!”
“第二,”他又看向生產副總,“立刻調整生產計劃。從明天開始,所有工廠實行限量生產,降低豆粕和飼料的供應量。
同時,通知下遊的養殖戶,讓他們提前做好準備。
我們要把現有的庫存,儘量拉長使用時間,拖!
儘一切可能地拖延時間,等待新的大豆到港!”
“是!”所有人齊聲應道。
然而,事不遂人願。
希望集團的采購團隊,火速飛往了南美洲。
但他們很快就發現,那些平日裡熱情無比的南美洲大豆供應商們,此刻卻換上了一副貪婪而又傲慢的嘴臉。
華爾街的資本巨頭們,早已嗅到了血腥味。
他們在新奧爾良港禁運消息傳出的第一時間,就大筆買入了南美洲大豆的期貨,並且聯手當地的農場主,開始囤積居奇。
“什麼?在原來的價格基礎上,再漲百分之四十?!”
王野在接到南美洲團隊的電話後,氣得差點把手機摔了。
這已經不是正常的市場波動了,這分明是趁火打劫,落井下石!
事情,一時間陷入了僵局。
大豆禁運的消息,以及南美洲趁機漲價的無恥行徑,很快就傳遍了國內。
網絡上,再次罵聲一片。
“漂亮國太不是東西了!自己不賣,還不讓彆人賣!這是要置我們於死地啊!”
“南美那幫家夥也一樣!趁人之危,簡直無恥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