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河哥,你咋不早說啊。”
劉鳳妞埋怨瞪向他。
陳河笑笑道:“我也是去賣的時候才知道的。”
其實他早就知道,不願意說,主要是因為這玩意不能直接去藥店賣,那也賣不了多少錢。
必須得去黑市。
黑市能大張旗鼓,隨隨便便帶彆人去嗎?
那是找死。
不過看到劉鳳妞一臉遺憾可惜的樣子,陳河也有點過意不去。
就拿出個小碗,挖了些麥乳精,又裝了些大米和麵粉讓她拿回家去吃。
劉鳳妞推辭一番,見他是真心實意要給,也就接受了。
這些都是好東西。
尤其是麥乳精,很多人活一輩子都吃不上一口。
她再敞亮也不可能受得住這種誘惑。
“那行,大河哥,有你保護嫂子,我就先回去了,家裡頭肯定在等我吃飯了,再有什麼事,你直接讓人去喊我就成!”
陳河把她送到門口,打開大門的時候,張麗華和龔珍還杵在那。
不過已經罵累了,雙臉鐵青,眼神凶狠瞪著門口。
看到劉鳳妞拿著一碗麥乳精出來,臉色更是青綠青綠的!
“好你個陳河,有好東西不往娘家送,你送給外人!我把閨女嫁給你,跟嫁給白眼狼有什麼區彆!你個殺千刀的,你敢這麼對我!”
張麗華怒火攻心,又有了力氣,張嘴就罵。
罵完陳河,她又朝著院子的方向喊了起來。
“還有你!沒臉的狗骨頭,老娘養你這麼大,就養出你這麼個涎眉鄧眼的東西,你給我出來,把我養你那些年喂你的糧食都給我吐出來,早知道你是這種忘恩負義的畜生,我生下你的時候就該找個枕頭悶死你!”
屋裡頭,龔雪用力捂住女兒的耳朵。
生怕她學會了那些醃臢話。
至於她自己,從小就不斷被張麗華打罵,早就習慣了。
陳河卻聽不下去了:“張麗華,你哪來的臉跑到雪兒麵前邀生養的功?你三年前一場大病癱在床上五個月,是不是雪兒給你把屎把尿得伺候?你的生恩,那五個月早還清了!”
“至於養恩,嗬,雪兒不到十三歲就下地乾活,多年來辛辛苦苦掙得工分和糧食全部上交!我和她結婚,我給的二十張大團圓,她也全都給了你,她還欠你什麼?”
他一邊說著,一邊逼近張麗華。
“嗯?今兒咱們就掰扯清楚了,你說,雪兒還欠你什麼?”
“說!”
一聲怒吼,嚇得張麗華渾身抖了一抖。
她驚恐看向陳河:“咋的,你、你還想對我動手咋的?我告訴你,你要是敢打我,我……啊!”
不等她說完,陳河就高高揚起了手。
張麗華瞬間嚇得慘叫出聲,龔珍也連忙後退。
但陳河舉起手後,又緩緩放下,摸了摸自己的耳朵,冷笑道:“我撓撓耳朵,你怕什麼。”
張麗華臉色瞬間沉了下去:“陳河,你敢耍老娘!”
陳河不屑笑了一聲:“耍你怎麼了,我告訴你,以後再讓我看到你找雪兒的麻煩,我不介意和你們鬨個天翻地覆!到時候這個秦家屯,有你沒我,有我沒你!就讓大隊長和村支書決定,是把你們趕出村子,還是我和雪兒搬走!”
留下這話,他轉身回了家。
張麗華捏緊了拳頭,氣得臉色發青。
狗日的廢物,他怎麼敢在她麵前這麼囂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