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雄接到消息,第一時間抱起女兒就衝向衛生室。
衛生室當然是處理不了的,稍微上了點止血藥,就讓他抱著去鎮上的醫院了。
陳河白天在山上布置了一天的陷阱,直到傍晚才回家。
到家一聽說這事兒,立即騎上二八大杠就來到了鎮上的醫院。
病房裡,陳雄抱著閨女,一向硬漢的臉上,竟也紅了眼眶。
“孩子咋樣?”
陳河走過去,還是硬著頭皮開口了。
他必須得問清楚了,才能幫上忙。
陳雄低聲道:“醫生說暫時沒事,但傷沒傷到腦子,要慢慢看,還有,妞妞臉上,是必定要留疤的了。”
陳河眉頭一皺,也不知道那傷口深不深,隻能胡亂安慰:“孩子小,細皮嫩肉的,看著傷口嚇人,等長大了,傷疤越來越淺,也就看不清了,而且城裡頭那麼多粉啊什麼的,往臉上一抹,肯定看不出來。”
後世的那些化妝品,好多他都叫不上名字。
彆說嬰兒時期留的疤了,就是長大了的新疤,也一樣能靠化妝遮掩住。
可陳雄哪裡知道他說的是啥?
他隻知道,自己閨女嬰兒時期就破了相,以後恐怕很難說個好人家了。
不說就不說吧!
他養著就是!
眼見大哥心裡難受,陳河就想了想道:“要不,咱們合家?”
他其實過年的時候就有這個想法了。
雖然兩家人住在一起多有不便,但方便更多。
尤其是他每天都需要上山打獵,家裡隻有龔雪一個人,他始終不放心。
再加上龔雪懷孕,他就更不放心了。
有大哥大嫂在,他能安心不少。
陳雄就愣住了。
合家?
這年頭隻聽說過分家的,哪有分了又合的?
跟陳河合家,當然是好處多多,換成被人早就求之不得了,陳雄老實巴交,有是個愣頭青,純占便宜的事兒他就有點不想乾。
“大哥,你考慮考慮,大嫂又要乾活,又要一個人照顧兩個孩子,實在不安全又不方便,合家之後,有雪兒幫忙照看著,你也能輕鬆很多,雪兒她有孕在身,我不能一直在家陪伴,她身邊也需要人。”
說完拍拍他的肩膀。
不給他許多壓力,但希望他能多從正麵思考。
這年頭就是人多力量大。
他和陳雄是親兄弟,彼此很了解彼此的脾氣,又很信任彼此,住在一起有什麼事不需要藏著掖著,也不怕彼此知道,怎麼想都是好處多過於壞處。
辦理了出院手續,陳河就和陳雄一起回秦家屯。
剛下樓陳河就看到了正被老太太扶著散步的馬慶鵬。
“是你?陳兄弟。”
馬慶鵬和老太太也看到了顧飛,兩人都露出了意外兼驚喜的神色。
“你怎麼來醫院了?”
陳河便指著陳雄介紹:“這是我大哥,陳雄,大哥,這是我朋友,馬慶鵬,說來話長,總而言之,就是我的小侄女摔破了相,來醫院包紮傷口。”
麵對著老朋友,陳河自然是不必說謊的。
聞言馬慶鵬和老太太都是滿臉的震驚。
摔破了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