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啥叫好了?”
能不能換個詞兒,一句“好了”聽得他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陳雄瞪他:“你少轉移話題,你知道我在說什麼。”
“嘖,不是你想的那樣。”
陳河歎口氣,把劉根生和劉曉潔的事情說了說。
“我可以負責任的說,劉曉潔不坑他個狠的,他是不會回頭的,你說說,我能帶著這麼個人上山?到時候我分他的錢,全都會進劉曉潔的兜,我成什麼了?”
比冤大頭還冤大頭。
前陣子陳雄也聽說劉根生和劉曉潔的事情了,隻是沒想到劉曉潔品行都暴露了,連附近的幾個村子都流傳起她的故事了,劉根生還是不願意徹底回頭。
這事兒確實難辦。
“行,那你做得對,不過你一個人上山到底不安全,最好還是找個伴兒,這種事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陳河知道他什麼意思。
其實他說的沒錯。
即便他有上一世的經驗,比一般的獵戶安全很多,但山上變故頻發,都不說突然下大雨泥石流之類的災患,就是那些畜生也夠危險的。
他一人一槍,遇到大炮卵子大蟲狼群什麼的,根本就搞不定。
但除了劉根生,他還能帶誰上山?
身邊除了他大哥,根本就沒有信得過的人。
他大哥又不可能打獵。
這事兒急不得,還是慢慢尋摸吧。
翌日天不亮,陳河就帶著大黑子上山了。
他又新做了一些陷阱,急趕著往山上放。
開春正是打獵的大好時機,畜生們都從窩裡滾了出來,到處覓食,身體逐漸長得壯實,此時收割,獲益無窮。
爬到山上,正趕上天亮。
他第一時間先把陷阱設置好了,然後才沿途尋找自己做的標記,尋找以前設的一些陷阱。
一邊找一邊祈禱,可千萬彆被彆的獵戶發現搶了先。
不過應該不會。
因為秦家屯就他一個獵戶,其他幾個村子的獵戶,一般都在他們村子附近的山上打獵,不會爬山涉水多走幾十裡路,專門為了到這片山頭來。
就算來了,想找到他的陷阱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這些陷阱連畜生們都難輕易發現找到,何況是人了。
挨個陷阱找過去,就隻抓到了三隻野兔一隻野雞。
像這種小玩意,已經填不飽陳河的胃口了,他綁起來後隨手扔進竹筐,就帶著大黑子繼續往前找。
很快他就來到了之前設置的一個地坑前。
這種地坑是用來抓大家夥的,一般像野兔野雞這樣的走過去都沒事,但隻要體重超過二十斤的,就絕對會跌進坑裡。
坑裡麵設置著長刺,掉進去就會被釘在地底,想爬都爬不出來。
這個陷阱是有點殘忍。
但吃不飽飯的年代,誰還顧得上殘忍不殘忍的?
填飽肚子比什麼都強。
陳河本來沒抱什麼希望,因為這個陷阱都設置好幾天了,他每天都來看,一直沒什麼動靜,估計今天也沒有。
畢竟那些能掉下去的大畜生,腦子一般都進化得有點智商了,警惕心很強,一般不會走不熟的,氣味奇怪的路。
但還不等走過去,他就驚訝發現,不遠處的地上出現了一個深坑。
我操!
那不就是他挖的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