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州的沈三,當年乾包工起家,後來發現乾強拆很賺錢,就帶著村裡的一群潑皮混混,搞起了強拆。
那會兒九十年代,很是混亂。
沈三為此弄死了不少人,但也靠這個掙得了第一桶金。
後來兩千年初那會兒,遊戲廳和ktv很是興盛,那會兒遊戲廳都是有老虎機的那種,官方也管的不嚴,沈三就逐漸壟斷了這兩個行當。
如今的沈三早已洗白,成了江州小有名氣的企業家。
不過在三年前,沈三突然因故意傷人罪進了監獄,被判了三年,最後查出他有嚴重的精神疾病,被關押在了第四監牢。
“既然你是他小弟,為什麼不殺我?”林墨疑惑問。
阿骨冷笑了下,“我被他賣了……”
阿骨從小就是個孤兒在福利院長大,等成人後,因長相凶悍個子又高,就去一家酒吧當保安,後來被沈三看中,就成了沈三的人。
沈三沒讓他當保安,而是進地下打黑拳。
當時阿骨在地下拳場裡,就如泰森一般,風卷殘雲,毫無敗績,為沈三贏了不少錢。
但就在前段時間。
沈三突然從獄中傳給他消息,說是有幾個他的仇人,去地下拳場裡看比賽,讓阿骨幫他解決了,到時他能安排他去國外。
那時的阿骨,早已對地下拳場厭倦了。
他心想著,幫了沈三這個忙,也就當還了他人情。
他殺了人,三拳打死三個,沈三沒幫他安排到國外,他被判了死刑。
後來,阿骨才知道,沈三原來知道他想退出地下拳場了,因此榨乾他最後一絲剩餘價值。
“你不恨他?”林墨問。
阿骨低頭喝著稀粥,“不恨,互不相欠了,給過我一口飯,我還他一條命就是了。”
“你也是神徒嗎?”林墨又問。
阿骨抬頭看了他一眼,“嗯,戰爭的神徒,01職級‘武士’。”
似乎是因為他周末就要死了,對林墨這個新認識的家夥,也沒什麼可保留的。
兩人吃完飯,阿骨送他到了教室。
“我就能保你五天,後續你得自己想辦法。”
阿骨衝林墨說了句,看了眼教室角落滿臉紋身的男子,然後就離開了。
林墨走進課堂,找了個空位置坐下。
阿骨剛才所看的那人,恐怕就是沈三了,他被一群人簇擁著,雙腿搭在桌子上,冷冷的盯著林墨的後背,而其餘犯人也都若有若無的看著林墨。
不過在課堂裡,林墨並不怕這些人。
能在這裡上課的,沒有一個是死囚,這些人就算想拿到沈三的獎勵,也肯定不會光天化日的殺人,不然有命拿,沒命花。
令林墨擔心的是,一會兒下了課後該怎麼辦!
阿骨去參加勞動改造了,金鵬肯定會留一批死囚在附近埋伏。
果然,林墨很快就看見,馬文濤等人就在班級外抽著煙,這些人沒去勞改!
林墨冷靜的觀察著四周,快速的思索著。
很快,上課的老師來了,這位老頭名叫李嚴,是江州大學的心理學教授,每天都會免費來給這些犯人上課。
眾犯人有的趴在桌上睡著了,有的在看著閒書。
隻有林墨認真聽李嚴講課,在場之中恐怕也隻有他,是真想治療自己的精神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