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虛脫的靠在賽車椅上,大口喘著粗氣。
冷汗順著他額頭簌簌流出,他臉色一片慘白,剛才那一下他完全是在搏命,如果正常控製車輛,駕校教練一定能猜到他的一切意圖。
畢竟,人家有著幾十年的駕齡了。
所以,林墨必須讓超跑進入一種失控狀態,一種教練完全想象不到的狀態,才能有一線超車的機會!
所幸的是,他搏成功了!
一旁的雷探長,同樣靠在賽車椅上,和林墨驚魂未定的表情不同,他就像一位失去籌碼的賭徒,滿臉的失魂落魄,呆滯的雙目沒了任何神采可言。
“我們該怎麼辦?!”
“這家夥輸了!他把我們給了輸了!”
“完了!我們完蛋了!!”
雷探長盒子裡的硬幣,發出歇斯底裡瘋狂的大叫聲,他們咆哮憤怒嘶吼著,崩潰的哭喊慘叫,回蕩在歡樂的遊戲廳內,氣氛怪異極了。
然而下一刻。
雷探長盒子裡的七枚遊戲幣,就突然憑空消失了!
慘叫聲從不遠處再度傳來,雷探長驚恐的回頭看去,卻見他的八枚遊戲幣,已然進了推幣機裡,七枚是第一輪遊戲對賭環節,和林墨對賭的遊戲幣,另外一枚……則是投入賽車遊戲機中的教練遊戲幣!
“救我!救救我們!”
“快把我們推出來!快!!”
“你收了我們的錢!若敢不救我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淒厲的慘叫怒吼,從推幣機裡不斷傳出,那位於遊戲廳中心的推幣機,就像是一座地獄,困住了眾人的肉體靈魂!
痛苦的慘叫、哀嚎的哭喊、絕望的嘶吼……
種種聲音,嘈雜的從裡麵不斷傳出。
雷探長踉蹌的跑了過去,他拿起一把椅子,瘋狂的砸向推幣機,然而推幣機的玻璃,卻紋絲不動,連一絲痕跡也沒留下。
林墨沉默的看著這幕。
雷探長就像個瘋子,朝著推幣機拚命發瘋。
然而,一切都沒任何作用。
他隻能絕望的趴在推幣機的玻璃上,和那被困在其中的八枚遊戲幣,隔著玻璃相望。
“把我們推出來啊!!”
雷探長看了眼推幣機的入幣口,推一次需要一枚遊戲幣,而且但凡玩過推幣機的都知道,就算投入遊戲幣,也未必能將遊戲幣給推出來。
更何況,盒子裡剩餘的幾枚遊戲幣,立刻大叫起來。
“憑什麼拿我們的命去救他們!”
“敢把我投入推幣機裡!我絕不會放過你!!”
這些盒子裡遊戲幣,也都不願拿自己的命去救推幣機裡的人命。
對此,雷探長隻能絕望的搖頭,麻木的喃喃著……
“對不起!對不起!!”
他踉蹌的後退著,麵對推幣機裡傳來絕望的哭喊嘶吼,他最終選擇了視而不見。
第二輪遊戲。
對賭環節。
兩人再度坐在了圓桌前,雷探長冷冷的盯著林墨,雙眼赤紅,就像一個賭瘋了的賭徒。
林墨平靜的看著他,心裡在飛速思索著。
雷探長已經失去了八枚遊戲幣了,而自己上一輪是贏家,遊戲幣全部回到自己手中,也就是說,自己依舊是14枚,而雷探長隻剩下六枚了。
現在看雷探長這個狀態,他很可能要拚儘全力,放手一搏了。
假如他這次要梭哈的話,肯定會留一個遊戲幣用來這一輪的遊戲,不然他就算對賭成功,也沒法進行遊戲,那就相當於直接輸了……
要知道,對賭的遊戲幣,是無法用在該輪遊戲中使用的!
因此,這輪對賭,他最多出五個遊戲幣。
留一枚給自己進行遊戲!
自己隻要出六個遊戲幣,就能對賭成功!在能少出遊戲幣的前提下,自己肯定沒必要多出!超過雷探長一枚就好!
這一枚遊戲幣,代表的可是一條人命!
能少出一枚,就能少一份風險!
林墨將遊戲幣握在掌心,然後扣在了桌子上。
雷探長略微思考了下,同樣也將遊戲幣扣在桌上。
“你是不覺得,我會出五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