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幾人走進了黃穀大酒店。
黃穀大酒店內,與破敗蕭瑟的街道不同,大堂似乎經曆了過一次大的清理,金碧輝煌嶄新如舊,大堂天花板中心上掛著巨星的水晶吊燈,閃爍著昏黃的光,將這裡照耀出一片溫馨。
林墨走進來便警惕起來。
他一邊不動聲色的走向前台,一邊掃視著大堂的前台服務員。
從表麵上看,這裡似乎並沒異樣。
按照陳忠所說,這裡是【生存城市】,所以黃穀大酒店開著也理所應當,隻是林墨心中始終有些不安,這種不安也並非無跡可尋……
因此在之前,他和陳雪依都推測,秦君會在遊戲日動手。
而今夜過了0點,便是遊戲日。
“給這幾位辦理入住,兩人一間房。”
秦子寒走上前給暴徒登記。
林墨疑惑看向他,“你們不在這裡居住?”
秦子寒苦笑,“哥啊!哪有那麼多經費啊!這裡住一晚要兩枚遊戲幣,我們這麼多人都是睡在車上的,也就你們去南疆執行任務,所以才能住酒店!”
秦子寒這話說得倒是沒毛病。
這幾天行程,每次讓林墨他們住酒店,他們的人都是住在車上。
“你如果不放心,就和我們一起在車上過夜。”
秦子寒好笑的說。
此刻的林墨,並不想打草驚蛇,不管這群人今夜會不會動手,住車上和住酒店都沒區彆。
“不必了,沒什麼不放心的。”
林墨拿上房卡,就帶著暴徒坐電梯上了樓。
秦子寒微笑著目送幾人離開,直至電梯關閉,他臉上的笑容冷了下來。
此刻,位於黃穀大酒店對麵。
一幢黑暗的辦公寫字樓。
以前這裡有家互聯網商貿公司,規模很大。
黃穀市一半的糧食網絡銷售渠道,都是通過這裡賣出去的。
後來在第一輪遊戲日,這裡降臨了遊戲,整個公司上千人基本都死光了,這幢大樓也就徹底荒廢了。
而此刻,位於大樓的九層。
昏暗的辦公室房間內,點著一盞燭火。
晃動的燭火使得這裡的昏暗稍顯詭異。
微弱的光芒,隻能照亮散落在桌上的撲克牌和堆積在桌邊的遊戲幣,以及圍坐在桌前的幾道輪廓陰影。
“雙尖兒!哈哈!我兩張紅尖兒!你們沒想到吧?!”
女人開心的甩出兩張紅桃a,將桌上的遊戲幣都攬在自己懷裡。
“臥槽了!老子都輸了一晚了!輸了幾十枚遊戲幣了!再來再來!!”
一位眼皮上印著疤痕的精瘦男子,紅著眼眶罵罵咧咧大吼。
嘭!!
辦公室的門,突然被一腳踹開,木製門直挺挺的砸落在地,隨著地麵的落塵掀起,一道人影從黑暗中緩緩走進來!
“草你嗎的!打擾老子打牌的興致!!”
精瘦男子,就如吸了粉末似得,舉槍就對準了門口而來的人。
那人影卻絲毫不懼,緩步從黑暗中走出,腦袋懟在精瘦男舉起的槍口上,隨即狠狠一巴掌,將精瘦男抽翻在地。
“曹童,我看你是玩牌玩瘋了!”
秦子寒冷眼俯視著地上的精瘦男。
曹童狼狽的從地上爬起,見到秦子寒立馬舔出笑臉來。
“寒哥,你來早說啊!我、我剛才衝動了!”
見到秦子寒,牌桌上的幾人都站了起來。
“子寒,他們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