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護車來了,j察也來了,我的家人被拉走,我也被j察帶走,同村的親二叔二嬸陪同我一起去j局。
我在j局詳細地描述了今晚發生的事,但是看他們的反應,他們完全不相信我所說的。
不過一家五口被滅門,屬於重大刑事案件,他們對這起案件十分重視。
我家裡的財物都在,所以他們對這起案件的性質更傾向於仇殺,他們決定從調查我家的社會關係入手,讓我和二叔二嬸回想我家有沒有什麼仇人,最近有沒有和彆人發生爭執衝突。
我爸媽都是村裡的老好人,向來與人為善,我和我二叔二嬸都回答不上來。
縣裡的法醫來了之後,通過傷口簡單判斷我家人們的死因,被利器刀刃封喉而死,凶手的手段凶狠利落,嫻熟不像一般普通人能做到的。
從j局裡出來已經是第二天上午了,我流淚一整夜,眼淚快流乾了,出來見到刺眼的陽光後,被刺的睜不開眼。
二叔二嬸對我說他們去馬路對麵買早點,讓我留在這裡彆亂跑。
正在我站在路邊,眯著眼努力恍惚地想看清楚周圍的環境時,一個陌生的男人走上前。
“你好我叫姚景,是個遊曆到附近的道士,昨夜發現方圓三百裡內有妖物出沒,所以連夜追查到這裡。”
他的目光打量過我那身大紅色的婚服,最後停留在我大如十月懷胎的肚子上。
“我看你的肚子裡,似乎有一個違背正常陰陽輪回,試圖投胎降生的厲魂。”
他在說什麼,我努力看清楚眼前的人和景物。
我二叔和二嬸回來了,這個叫姚景的男人遞給我一張寫了他電話號碼的紙條。
“算了,等你把眼前的事情解決完了,再聯係我,你會需要我的。”
二嬸跟我說,二叔他想帶我去喝點熱湯熱水。
羊肉湯飯館裡,我的手心攥著那張陌生的紙條,清晰地感受到手掌心的汗水將紙條浸地濕乎。
殺害我家人的會是誰呢,蘇清槐還是柳靖川。
蘇清槐來找我時,他的劍上沾了血,他渾身也是血,連他自己也受了傷。
他看起來嫌疑最大,但是我的家人又沒有本事傷到他。
而且蘇清槐他明明答應過第二天就來帶我走,從這一點就能說明他沒理由殺我的家人。
那麼剩下的就是柳靖川了,昨晚胡老婆子提醒我爸家裡出事了,我爸才急匆匆地趕回家,那麼這說明胡老婆子,和她一夥的柳靖川很有可能清楚凶手是誰。
或者說凶手就是柳靖川,他會因為我昨晚沒有選擇他,憤怒報複嗎。
我的大腦一片混亂,渾渾噩噩的跟著我二叔二嬸去了醫院的太平間。
看到我家人的屍體後,我不敢相信他們真的全死了,昨晚我爸分明還答應過,如果我的身體好了他就重新送我回學校念書。
可他們現在全部冰涼地躺在停屍櫃裡。
一夜之間,全家被滅門,隻剩下我一個人了。
我要找出殺害我全家的凶手,不惜代價!
二叔問我要不要同意屍檢,j方那邊建議家屬進行屍檢,希望能多發現一些有關於凶手的疑點和線索。
“要。”
我堅定地回答道,我比誰都希望儘快抓住那個令我家破人亡的凶手。
蘇清槐和柳靖川的動機都不充足,萬一,除了他們之外,凶手其實另有其人呢?
二叔二嬸帶我回家,村裡的鄉親都來關心我了,他們忙裡忙外地往我家裡送了一堆東西,女人們都來安慰我。
天漸漸黑了,鄉親們問我要不要去他們家裡過夜。
我想起我的家人都是被人害死的,而且很有可能是因為我。
拒絕他們的好意,我怕今晚萬一又害了他們。
院子裡的人漸漸走光了,今晚我住在後麵的第二個院子和屋子裡,看到前院地麵留下的一個個人形描邊框。
不久前那裡就躺著我的家人,周圍徹底安靜下來後,我第一次發現家裡變得很可怕。
他們都永久性的不見了。
我不確定今晚蘇清槐和柳靖川還會不會來找我。
隻剩下我一個人後,我想起來白天叫姚景的男人留下的紙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