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槐背靠浴桶,一條胳膊搭在邊沿,結實的肌肉線條流暢。
我從水桶裡舀起一瓢溫水,對蘇清槐說把眼睛閉上。
蘇清槐閉上眼,我慢慢傾倒水瓢裡的溫水幫他洗頭。
蘇清槐的紅發打濕後顏色略微偏深,我衝了兩瓢替他衝乾淨頭發,然後說好了。
他再泡一會兒就可以出來了,反正他有法術身上也不臟,洗澡純為了享受。
蘇清槐抓住我的手。
“夫人,你開始變得溫柔了。”
我白了他一眼,另一隻手甩到他臉上,啪的一聲,聽起來有點脆。
“是嗎?鬆開,我要去睡覺了。”
蘇清槐洗完澡鑽進被窩抱我。
“夫人這麼乖,從今天開始起,夫人可以在府裡自由活動。”
“你能不能彆讓慈夫人進來?”
“她又占不了你的便宜,怕什麼。”
蘇清槐緊抱住我的腰,對我說睡吧。
夢裡我看到了柳玉,他渾身是血,站在我麵前,麵色蒼白地望著我。
我想問他怎麼了,可是張嘴卻發不出任何聲音來。
一激動,我從夢裡回到現實,睡在床外側的蘇清槐已經走了,他睡的那塊被窩早就涼了。
不知道現在是幾點,我把外麵的侍仆叫進來。
“現在幾點了?”
“回夫人,上午十點多一點。”
蘇清槐知道我習慣現代人的二十四小時製,讓照顧我的侍仆平時也使用那套時間。
我回味了一下剛才的那個夢,柳玉應該不會遭遇不測吧,但也可能隻是我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我還是不放心,柳玉唯一的威脅隻能來自蘇清槐,如果他被蘇清槐抓了,蘇清槐昨天晚上回來以後應該會有些不同尋常的表現,比如氣惱地質問我和柳玉是怎麼回事,我是不是還有逃跑的想法。
可蘇清槐除了在外麵應酬地滿身酒氣外,沒有其他異常的反應。
等今晚蘇清槐回來再說吧。
可是到了晚上,蘇清槐卻派手下來通知我,他軍中有公務沒忙完,讓我放心先睡彆等他了。
第二天蘇清槐還是沒回來,到了第三天晚上,我正在給孩子喂奶,蘇清槐終於回來了,他看見我在喂孩子。
“不是有奶娘嗎?早跟你說過讓你彆喂,對你不太好,等過幾個月自然就停乳了。”
“你怎麼到現在才回來?”
“軍中本就公務繁忙,而且我新上任,要忙的自然就更多了,夫人想我了?”
“沒有,你再不回來我要懷疑你是不是出軌了。”
“嗬嗬夫人你會不會說話?”
蘇清槐和我開玩笑,臉上沒有表現出絲毫其他異常。
他把我懷裡的女兒抱走,叫來奶娘,溫聲細語地告訴奶娘,把公子和小姐喂好是她們的職責,以後不能再讓夫人來喂了。
然後蘇清槐才拿出來他給我準備的禮物,是一盒胭脂和一根牡丹金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