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靖川說這個過程等於脫胎換骨，極其痛苦，如果他能忍受，就可以立刻開始了。
薑玉堂點頭，然後對我說。
“等著我。”
我出去了，留柳靖川和薑玉堂在殿裡。
等我再進去時，看見薑玉堂跪在地上滿頭大汗，神情痛苦，他的雙腿變為了蛇尾，我跑過去緊張扶他，在他身上一摸，結果摸下大把的鱗片，而鱗片之下，是新生的光潔肌膚。
柳靖川的氣色和狀態也不是很好。
“可以了，剩下的事你們自己處理吧，我給你們七天時間，七天後他必須跟我走，今後他不能再與你在一起了。”
柳靖川走了。
我在薑玉堂身上隨便扒拉幾下，就掉下大片的鱗，滿地都是他身上脫落的鱗，薑玉堂真的獲得新生了。
我激動地抱住薑玉堂。
“太好了薑玉堂，成功了。”
薑玉堂回抱住我。
“可是我也沒有資格與你在一起了。”
“能活下來再說，剩下的留到以後考慮，活著才是最重要的。”
“嗯。”
我抱了薑玉堂一會兒，對他說。
“我先幫你將脫落的鱗片收拾乾淨。”
這些鱗片太嚇人了，我不想再看到它們了。
將鱗片扔進火爐裡燒掉，我們終於擺脫它們帶來的陰影了。
薑玉堂將蛇尾收回變成人腿，他站在床邊穿好乾淨的新衣服，問我。
“還有七天時間，這七天時間你想怎麼過？”
“你要不要再休息一下？”
“不用了，這些年我已經休息的夠久了，我不想和你浪費掉最後七天相處時光。”
“我們出宮玩吧，我很久沒出宮玩過了。”
“好，有想去的地方嗎？”
“先去城外的百花坡，這兩年你的身體不好，我都不敢帶你去，然後你陪我在王都附近隨便逛逛街，看一看王都附近的風景，吃點好吃的。”
我和薑玉堂收拾好，偷偷出宮。
我們先去了城外的百花坡，這個時節花開得正豔，牽著薑玉堂的手。
“我感覺好像夢啊。”
這些年的一切都像極了一場夢，從來到虞國，經曆的這一切，將近十年快過去了。
薑玉堂牽牢我的手。
“你仔細感受，不是夢，相信以後我們的日子還有很久很久，我們即將等來的隻是暫時的分彆而已。”
我和薑玉堂統治都城這麼久，從來沒有仔細逛過這座都城，我們用七天時間，一起仔細地看了看這座都城的大街小巷。
第七天夜晚，我和薑玉堂在河邊放了一盞許願荷花燈。
柳靖川來找我們了。
“他該跟我走了。”
薑玉堂囑咐我。
“以後我不在你的身邊了，你要好好照顧自己，記住我對你說的話，小心薑承明，必要的時候除掉他彆手軟。”
我和薑玉堂最後擁抱。
柳靖川在旁邊不耐煩地催促。
“好了沒有？該走了。”
他又不趕時間，有必要催的這麼急。
薑玉堂鬆開我。
“好了，我該走了。”
我獨自回到宮殿，看到偌大的宮殿，才意識到這裡隻剩下我了，薑玉堂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