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過年的,她會不會又被丈夫家暴了,然後從家裡跑出來了?
“張大嬸你有什麼事嗎?”
我打開大鐵門,聞到張大嬸身上傳來的一股血腥氣,她的嘴角帶著血,混著口水緩緩流出來一點,又被她笑著抬手擦掉,她的手裡挎著一個籃子,擦完血以後馬上又揭開上麵蓋著的白布,露出下麵的蒸饅頭。
“我蒸了點饅頭,想著給你們也送一點,聽說你們是外地來的,不知道有沒有過年蒸饅頭這個習慣,你嘗嘗,今天剛出鍋的。”
說實話,看見她的操作,我難免有點嫌棄,微笑對她。
“謝謝張大嬸,哎呀你也太好了還給我們送饅頭,你等著啊我讓我家蘇清槐回去給你拿點臘肉。”
蘇清槐買了幾斤臘肉,不過我們都不喜歡吃,我對蘇清槐說去把家裡的臘肉拿來。
扔了怪可惜的,乾脆送給彆人算了。
蘇清槐回去拿臘肉了,張大嬸挎著籃子一直不停地往裡麵看,我對張大嬸說要不要進來坐一下,歇歇。
看見她的嘴角又有血緩緩流下來。
“嬸你的臉怎麼了?”
“哦,不小心磕了一下。”
她抬手捂了一下臉,然後挎著籃子朝屋裡走,邊走邊問我。
“你家裡的兩個孩子都在呢?”
“嗯都在。”
突然問這個乾什麼,我走在她身後,看見她屁股後的長棉襖下耷拉著一截尾巴,光禿禿的細細的,像老鼠尾巴。
妖怪?
但她身上除了血腥氣重了一點之外,確實是活人的氣息,要不是看見她屁股後麵不經意露出的尾巴,我根本毫無察覺,連蘇清槐剛才也沒發現異常。
我的掌心裡聚起一團靈力。
“張大嬸,你家裡最近有沒有發生什麼奇怪的事啊?”
我知道大過年這樣問有點晦氣。
張大嬸回頭問我。
“我家一直好好的,哪有奇怪的事發生啊。”
“那就好。”
白表弟從屋裡出來了,問我這是誰來了?
“鄰居,來給咱們家送饅頭,這是我表弟。”
白表弟讓開一些身體,讓張大嬸進屋,好像連他也沒發現異常。
我突然有點好奇了,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招呼張大嬸坐下,張大嬸坐下後,屁股後麵的老鼠尾巴就被藏起來了。
我給她倒了杯水,張大嬸不停地打量我們家。
“哎呀你們家看起來可真溫馨啊,這棟房子和從前相比簡直大變了一副模樣。”
蘇清槐把臘肉翻出來了,用一個塑料袋裝著。
張大嬸樂嗬嗬地接過,問我們兩個孩子在哪裡。
“他們在樓上玩電腦遊戲呢。”
張大嬸點點頭。
“哦那就好,既然你們全家都在我就可以動手了!”
她張開大嘴,裡麵一口尖尖的獠牙,撲向整個家裡看起來最強壯的蘇清槐,想先把蘇清槐和白表弟兩個男人解決了,然後再咬死女人小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