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放下牛奶杯。
“挺好看的，休息吧。”
“姐姐覺得我和蘇清槐相比誰更好看？或者柳玉呢？”
“你們都好看，喝完牛奶記得把杯子送下去洗了，我先走了，晚安。”
“好吧，姐姐晚安。”
我將姮嫖叫來。
“你去代我求求紫竹，讓他再給我一麵幻鏡，還有這件事就沒必要讓魔尊知道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明白，我這就回去找紫竹。”
“對了，如果你遇到魔尊，就拜托你幫我把這封信帶去交給魔尊。”
我在信裡寫了點無關緊要的廢話，比如想柳玉了之類的，問他在那邊過得怎麼樣，交給姮嫖。
“明白。”
姮嫖接過信，連夜回魔界了。
唯一能完整保留我的記憶和情感的辦法，我能想到的隻有使用幻境，而且這種事除非親自經過我的手來辦，其他人我統統不放心。
一周時間過去，我們越走越遠，天黑前趕不回基地，夜裡在野外露營休息。
市區和周邊的詛咒已經清理乾淨了，但是按照這樣的進度下去，徹底清理完人界也需要花費數十年時間。
我撿來黃土徑邊散落的枯黃發黴玉米杆，在營地附近升起一堆火，入秋了，野地裡的風很大，另一邊也在生火做飯，煮東西的香味兒飄來。
基地為了照顧好何星辰這個極其特殊的人，派了兩個炊事兵帶著鍋碗瓢盆新鮮食材一起協助這次的任務。
何星辰迎著風朝我走來，他的紅頭發被他打理成了半紮高馬尾。
這一周他的衣品突飛猛進，從模仿周圍的人到開始轉向開始研究他喜歡的風格，他上身穿著一件焦糖色寬鬆夾克，白底內襯，領口的白色和白色連帽一起翻出來，褲子搭了一條黑色直筒牛仔褲，簡約乾淨，像個青春洋溢的男大學生。
還差背個書包。
“姐姐，我送你一個好東西。”
“什麼好東西？”
他伸出手攤開掌心，裡麵是一顆紅色的寶珠。
“這是內丹？誰的？你從哪裡弄來的？”
“我的，姐姐陪我這麼辛苦，怎麼能沒有獎勵呢？”
“這顆內丹送了我之後，你還有嗎？”
“姐姐不用擔心我。”
“那就好，謝謝你還念著我了。”
其實我一點都不辛苦，天天坐在車裡除了屁股有點累以外，啥活也不用乾，但何星辰願意把力量主動獻給我，哪有不要的道理。
“來這裡坐啊何星辰，對了你渴不渴要不要喝點什麼？”
“橙汁，姐姐要去給我拿嗎？”
“你等下。”
我站起來拍兩下他的肩膀，走向營地。
在車後備箱找到飲料和一次性杯子，忽然察覺到背後有人靠近。
“何小姐。”
是藍，他這幾年默默無聞地在我手底下辦了不少事，也等於我的半個手下了。
上次帶他一起去天庭，好像他與灰小晶好久都沒見過麵了吧，他倆的異地戀真夠遠的。
“有什麼事嗎？”
“可以借一步說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