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下車就看見嫣嫣鬼鬼祟祟的躲過前台小姐的視線往外麵溜。
看她鬼鬼祟祟的樣子南汐就知道這個小家夥要乾壞事,南汐躲在綠化後,看她想乾嘛。
嫣嫣趁前台小姐沒注意直接溜出來了,小家夥左拐右拐的來到了一家小賣部,踮著腳看冰櫃裡的冰棍,“叔叔,我買冰棍。”
小賣部的老板站起來才看見她,“小朋友你要什麼冰棍?”老板問。
“一根牛奶味的一根橙子味的。”
老板走出來給她拿了她要的冰棍,“一共四毛錢。”
嫣嫣從兜兜裡拿了一張五毛的遞給老板,“剩下的一毛給我拿奶糖吧。”
“行。”老板給她拿了五顆奶糖,她都放進了兜兜裡。
南汐見她拿著兩根冰棍就朝公司蹦蹦跳跳的跑了,她還以為嫣嫣會進公司,誰想到她找了個沒人的巷子蹲下就開始吃冰棍,時不時還朝外麵看看。
南汐氣不打一處來,她從另外一處繞過去,嫣嫣吃的正有味呢,一聲,“君、南、嫣。”把她嚇了一跳。
轉頭看向來人,她僵硬在原地,“媽媽……”嫣嫣手裡的冰棍“啪嗒”掉在地上,包裝紙瞬間洇濕了一小片,她僵著身子,嘴裡還含著半口沒咽下去的冰棍,腮幫子鼓鼓的,像隻被抓住的小鬆鼠,眼神裡滿是慌亂。
南汐無奈,“媽媽不是說了小朋友不能吃太多冰棍和糖的嗎?”
嫣嫣站起身朝南汐跑過去,一把抱住南汐的腿就撒嬌,“媽媽,嫣嫣都想死你了,你怎麼這麼久不回來,寶寶心裡苦呀,沒見到媽媽心裡難過我才悄悄下來買冰棍,吃點甜的心裡才會甜。”
南汐捏了捏她的臉蛋,“彆給我灌迷魂湯,你個小饞貓,以後可不能悄悄跑出來了知道嗎?要吃的話讓爸爸給你買,但不能多吃知道嗎?”南汐抱起她。
嫣嫣點點頭,“我知道了媽媽,嫣嫣以後都聽話。”說完毛茸茸的腦袋在南汐臉頰上貼貼。
南汐無奈,抱著她回公司,前台小姐看著總裁夫人抱著小姐進來她都懵了,“夫人,小姐您什麼時候出去的?”
嫣嫣心虛的沒說話,南汐笑著道,“剛剛趁你們沒注意偷跑出去的,沒事,不是你們的問題。”南汐說完沒管前台小姐怎麼想,她抱著嫣嫣進了電梯。
此時的戰星辰才發現嫣嫣不見了,霄霄和堯堯兩人在書房裡看書,根本沒注意妹妹什麼時候不見的。
戰星辰猜測小家夥肯定是悄悄下樓了,他連忙出去找,剛到電梯口電梯就打開了,看見是南汐,戰星辰還愣了一下,“媳婦兒,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剛回來,在樓下抓到了這隻小饞貓偷吃。”南汐笑著說。
戰星辰這才看見南汐懷裡抱著嫣嫣,戰星辰歎氣,上前牽著南汐的手進辦公室。
霄霄和堯堯兩人也從書房出來了,看見媽媽回來了兩人眼淚一下就出來了,“嗚嗚嗚,媽媽,你終於回來了。”
兩兄弟撲了過來,南汐也想他們,蹲下來把三個孩子都摟進懷裡。
南汐進研究院剛好半年,看著他們都長高了不少,鼻尖蹭著他們柔軟的頭發,堯堯後腦勺新長出的碎發紮得她有點癢。
霄霄的肩膀比半年前寬了些,連抱著她脖子的力道都沉了幾分,懷裡的嫣嫣也哭了,睫毛上的淚珠蹭在她襯衫上,洇出一小片濕痕。
“都長這麼高了。”她鬆開手,挨個捏了捏三個小家夥的臉,還是小時候那麼軟,嫣嫣抱著她的脖子不肯撒手,小短腿在她腰側晃悠,“媽媽,你是不是不要我們了?”
“傻孩子。”南汐刮了下她的鼻子,“媽媽是去做很重要的研究,每天都在想你們呢。”
戰星辰靠在門框上看著,臉上滿是溫柔,南汐蹲在地毯上,聽著幾個孩子嘰嘰喳喳的說著她不在時的趣事。
戰星辰走過來,從身後輕輕環住她的腰,下巴抵在她發頂:“歡迎回家。”
南汐靠在他懷裡,看著眼前鬨成一團的孩子們,心裡像被溫水泡過的棉花,軟得一塌糊塗。
半年的分離像場模糊的夢,此刻被孩子們的笑聲驚醒,才發現最珍貴的從來不是實驗室裡的突破,而是她生命裡最重要的家人和三個撲進懷裡時,帶著點莽撞的擁抱,和這個讓她心安的男人。
嫣嫣朝兩個哥哥使了一個眼神,霄霄說道:“媽媽,我和弟弟妹妹去看書,你和爸爸聊聊天。”
戰星辰讚賞的給霄霄比了一個大拇指。
三兄妹都去了書房,戰星辰見門一關就抱著南汐去了臥室,這裡平常給幾個小家夥用來午休的。
南汐拍打著戰星辰的肩膀,“你放我下來,大白天的你想乾啥?”
戰星辰,“媳婦兒,都半年了,你讓我當了半年的和尚,回來了還不補償我一下嗎?”
沒等南汐回話,南汐就已經被他壓在床上了。
“你等等,等會孩子們進來了怎麼辦?”
“那我們進空間。”話音一落,兩人已經出現在空間裡的床上了。
這半年戰星辰都憋著,這次媳婦兒回來了他也不克製了,急促的吻落在南汐唇上,
戰星辰的吻帶著半年來的思念與克製,急促卻又滾燙,像要將這許久的分離都化作唇齒間的纏綿。
南汐起初還想推拒,可當他的氣息裹挾著熟悉的雪鬆味將她包圍,當他的手輕輕撫過她的臉頰,指尖的溫度燙得她心頭一顫,所有的矜持便都散了去。
她抬手環住他的脖頸,回應漸漸變得柔軟。
空間裡的光透過枝葉灑下來,落在兩人交纏的發絲上,帶著點不真切的暖。
戰星辰的吻慢慢放緩,從唇上移到鬢角,再到頸側,每一處都帶著小心翼翼的珍視,仿佛怕這隻是一場夢,稍一用力就會碎。
“想你了。”他在她耳邊低語,聲音沙啞得厲害,帶著壓抑許久的情緒,“每天都想。”
南汐的眼眶有些發熱,抬手撫上他的臉頰,指腹蹭過他下巴上冒出的青色胡茬,那裡比半年前紮人了些。“我也是。”她輕聲說,聲音裡帶著點不易察覺的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