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張儀薇把張彥清給送出辦公室之後,張彥清又轉頭對張儀薇叮囑了幾句。
“薇薇啊,我們這次一定要贏。”
張儀薇帶著微笑,看起來比張馨元這個千金名媛還從容矜貴些,她點點頭,目光中是堅定的光芒。
“爸爸,我們一定會的。”
張彥清欣慰的點點頭,轉身的時候還沒忘記用眼神警告了一下張馨元,然而在目光涉及到張儀薇的時候,他的目光恢複了和藹,似乎是特彆喜愛他這個私生女的樣子。
可是張儀薇始終記得洛惟依提醒她的話。
每一個上位者都不可能會在江山和兒女之間選擇兒女,任何情況下都不例外。
張家雖然不是世家,卻也常常教導自己的兒女以家族為重。
所以如果有一天,自己在張彥清的手裡沒有利用價值了,就會被毫不猶豫的放棄。
就連張馨元這個親生女兒都可以用來做聯姻鞏固公司的墊腳石,那麼還有什麼東西是他不舍得放棄的。
對於男人來說,尤其是上了年紀又高傲的中年男人,利益準則始終不會因為誰而動搖,因為他們認為隻有他的利益才始終高於一切,所以一旦涉及到可能會損害他們利益的變數,他們就會想方設法的控製住。
如果那個變數脫離了他們掌控的話,他們就會使用手段解決那個變數來獲得利益最大化。
所以不管是女孩還是女人,一旦開始相信自己可以改變那個男人的話,那就離死不遠了。
或許是生命的消失,也可能是心死。
目送著張彥清遠離辦公室上了電梯之後的張儀薇貼心的關上了門,隔絕了外麵嘈雜的聲音。
張儀薇看著她,笑容依舊從容。
“姐姐,爸爸已經離開了。”
張馨元看著她一副和善成熟的表象,忍不住輕蔑的“哼”了一聲。
“對啊,爸爸已經離開了,你還在這裡裝善解人意乾什麼?把發布會定在立冬那一天不是你的意思嗎?現在洛水和舒家都把時間定在了立冬的這一天,張儀薇,你怕不是故意的吧?”
張馨元的怒氣衝衝,往日總是甜美的聲音帶上了幾分尖銳刻薄:“你是不是故意要讓張氏不好過的?!還是說……你是洛水派過來的奸細?”
說到這裡,張馨元看著張儀薇的表情瞬間帶著洞察,她重新恢複自己高傲矜貴的姿態想要看張儀薇的笑話。
張馨元雙手環胸,趾高氣昂的開口:“我今天可是聽人說了,你從前可是徐揚集團現任執行總裁豢養的一個替身,是一個見不得光的地下情人,究竟是誰公布了你真正的身世?不會真是洛惟依吧?”
說到這裡,張馨元用刻薄尖酸的聲音挑釁說:“張儀薇,我從前怎麼沒發現你是一個這麼下賤的人呢?就你這樣的人,還能被爸爸認回張家?如果不是有人幫助你,我還真的不認為你可以成功攀附到我們張家。”
看著她趾高氣揚到讓人討厭的模樣,張儀薇也隻是輕輕笑了一聲,說:“姐姐,事情要講究一個證據,你想要定我是洛水奸細的罪,有證據嗎?如果沒有證據的話,這件事情傳出去……”
張儀薇的笑容依舊從容優雅:“張氏姐妹失和,這可是洛水趁虛而入的好機會,姐姐你敢拿張氏的利益和名聲來做為你這個毫無證據的猜測做代價嗎?”
聽她這麼說,張馨元的神情冷了下來:“張儀薇,你在威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