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惟依看不到言若回應她時神情的認真,有些忍俊不禁,她顫了顫眼睫,仿若風中的蝴蝶。
“言若。”
她慢慢開口叫她的名字。
“嗯?”
言若用鼻子輕哼出一個字來,手臂一直沒有離開過她的腰間,好像擁抱她再長時間也覺得短暫。
兩個人相擁的溫度實在是太真實,又太溫暖。
溫暖到可以驅散嚴寒冬日裡風雪帶來的冷冽,溫暖到可以驅散春日裡內心的寒冬。
言若的愛也太明顯,明顯到什麼都不用說就可以感受到她愛的深切。
洛惟依沒再說話,隻是自顧自的低頭看著言若的發尾。
言若等了很久,沒有等到洛惟依的下一句話,於是她又蹭蹭洛惟依的耳畔,問:“薇薇,你叫我乾什麼?”
無數理不清的感慨心緒被她這一句話拉回了神,洛惟依的眼眸細細碎碎的,就像是入冬時節零星的小雪珠,一點一點的,在她沉默的時間裡落滿了她整個心房。
被愛是一場巨大的風雪,冷風過後,白雪被冷風席卷著飄落的紛紛揚揚,將整個人完全包裹。
這一場帶有終身代價的豪賭,她賭贏了。
洛惟依吸了吸鼻子,輕輕搖了搖頭,說:“沒什麼,隻是想叫一叫你的名字。”
想確認一下,此時此刻的你和我,是真實的。
言若伸手撫上了她的頭發,輕柔的觸感令人的心裡寧靜。
“薇薇,我喜歡聽你叫我的名字,你再多叫幾遍。”
洛惟依被她這句話逗笑:“哪有人提出這樣的要求的?”
“那就讓我做第一個人。”
言若聲音輕輕的,仿佛帶著引誘一樣:“再多叫幾遍我的名字,好不好?”
“你不會覺得厭煩嗎?”
洛惟依在她的懷裡放下了所有身為洛惟依的戒備。
“如果那個人是你的話……”言若的語調就像是在哄小孩子一樣:“我就不會感到厭煩,彆人不是總說,時時刻刻有回應的愛才最難得嗎?我想做最難得那一個。”
“你已經很難得了。”
洛惟依似乎習慣了言若在她麵前不太著調的模樣,所以對於她這些可以說成是甜言蜜語的玩笑話總能順著她的話下來。
可洛惟依自己又知道,言若說的並不是玩笑話。
她說過的每一句話都很認真,都是發自內心深處的。
洛惟依說完這句話之後又想了想,用言語哄她時候的語調說:“千裡挑一,萬裡難尋的難得。”
言若鬆手放開她,又忍不住貼向了她的額頭。
“既然我這麼難得,那就請這位小姐把我帶到你家裡吧。”
她們手牽著手一路踏著月色回去,在回去的路上時不時的給彼此一個注視,所有的幸福都融化在她們每一個的對視中。
終於來到了她們的家,言若握著洛惟依的手輕車熟路的進入了屬於她們的家,剛來到客廳坐下,言若就順勢躺在了洛惟依的腿上,然後用一副無辜的神情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