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長客氣,是手下有眼無珠,冒犯道長,回頭定當嚴懲,不打擾兩位道長,告辭。”
“好說。”
赫連春城拱手,轉身上了馬車,直去長風鏢局。
那胡人鏢師也被同伴攙扶著上了黃驃馬,狼狽離去。
周岩聽到王處一說兩人要到自己院落,自不方便將全真二子引薦到鏢局,他待要向張望嶽說明一下,那知回過頭來,已經有趟子手駕著馬車靠近。
疾雪乍翻,鏢頭長身而立,含笑凝望。
他內心暖將,衝著張望嶽拱手,遂說道:“馬道長、王道長,此處距離在下院落尚有數裡,不妨移步到馬車。”
王處一心道周岩品行端正,這家鏢局的鏢頭亦是可肝膽相照之人,再比較先前長風鏢局一夥人,倒是應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這話。
玉陽子遙對張望嶽稽道禮,張望嶽忙回禮,兩人間隔甚遠,但這一禮一回,儘顯風度涵養。
“師兄,周岩小友說的在理,不妨上了馬車趕路。”玉陽子都稱呼周岩為小友了。
馬鈺笑道:“省了腳力,甚好,多謝小友、貴鏢頭。”
“道長客氣,請!”周岩挑起車簾。
王處一、馬鈺上了馬車,周岩緊隨其後入內,趟子手一抖韁繩,車輪碾過風雪,隻去周岩院落。
……
“快意!”呼延雷口鼻噴出兩道白氣,看著遠去的馬車,眉飛色舞道。
“可惜晚間到楊老哥這邊喝酒,周兄弟要缺席了。”王逵不無遺憾道。
“這大雪天也不會有商客登門走鏢,有的是鬨騰的機會。”
“還是老哥胸懷開闊。”王逵笑道。
穆念慈初始聽到周岩晚間缺席,也頗覺得遺憾,可聽呼延雷這話說來,倒也覺得在理,曆經這一處事件,她忽覺得真喜歡上了福安。
……
張望嶽到議事廳的時候,東家段懷安已經從其他鏢師口中了解詳細長街發生的一幕。
鏢頭進入,他說道:“周岩今日真是撐起了鏢局門麵。”
“確實!”張望嶽笑道。
段懷安忽道:“長風鏢局挾惡意而來,他們是即要做生意,也要搶生意。”
“沒錯!”
“凡事預則立,所以鏢局也要未雨綢繆,等史鏢頭的隊伍抵達,考校之後,便拜楊師傅父女為鏢師,到時候提拔周岩為鏢頭的事情一並公開。還有,我覺得福安應該有個總鏢頭,呼延雷、王逵、時百川自走荊州這趟鏢以來,兢兢業業不說,聽鏢師、趟子手道,三人勤練不輟,武功亦有長足進步,我覺得可當鏢頭,你覺的呢?總鏢頭。”
張望嶽起身,拱手道:
“多謝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