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回過神來，連忙搖頭，眼淚卻又止不住地流下來：
“沒…沒事…謝謝你…謝謝你…”
借著昏暗的路燈光，趙信看清了女孩的樣子。
年紀不大，大概十七八歲，麵容清秀，但臉色有些蒼白，帶著長期勞累的疲憊感，身上的服務員製服洗得有些發白，但很乾淨。
她看著趙信的眼神，充滿了感激和後怕。
“這麼晚了，你怎麼一個人在這裡？你家住哪？我送你回去。”趙信問道。
女孩低下頭，聲音細若蚊蚋：
“我…我剛下班。我住餐館提供的宿舍…就在前麵巷子…但是，但是他們經常在附近…我害怕…”
趙信皺了皺眉。
他聽說過那家餐館，老板似乎也不太正經，對員工苛刻。
看這女孩的樣子，恐怕平時沒少受欺負。
“你叫什麼名字？在哪家餐館工作？”趙信又問。
“我叫瑞萌萌…”女孩小聲道，
“就在前麵的‘好味來’餐館打工…”
瑞萌萌？
趙信覺得這名字有點耳熟，似乎聽誰提起過，是個很努力但總是被欺負的姑娘。
看著瑞萌萌單薄的身體和驚魂未定的眼神，再想到那個“瘋狗”黃毛可能還會來報複，趙信心中一動。
“瑞萌萌，你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趙信看著她，“你想不想換個環境？學點能保護自己的本事？”
瑞萌萌茫然地抬頭：
“我…我沒錢…我還要掙錢寄回家…”
“跟我來。”
趙信做出了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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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能眼睜睜看著這個女孩再陷入這種困境。
他帶著瑞萌萌，沒有回她的宿舍，而是直接攔了輛出租車，返回了郊區的武館。
此時武館已經熄燈，大部分弟子都已休息。
趙信徑直帶著瑞萌萌來到昊陽居住的小院。
“老師。”趙信在門外輕聲叫道。
很快，房門打開，昊陽並未睡下，仿佛知道他會來。
他的目光越過趙信，落在了他身後有些手足無措的瑞萌萌身上。
“老師，事情是這樣的…”
趙信將剛才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說了一遍，沒有誇大也沒有隱瞞。
昊陽靜靜聽著，目光在瑞萌萌身上停留片刻。
他能感覺到這個女孩體內似乎蘊藏著一種極其微弱卻異常堅韌的生命能量，隻是被長期的勞累和壓抑所掩蓋。
她的眼神清澈，帶著一種未經世事的純樸和倔強。
“館長…老師…對不起，這麼晚打擾您…”瑞萌萌被昊陽看得有些緊張，小聲說道。
昊陽看向趙信：“你帶她回來，有何打算？”
趙信認真地說：
“老師，萌萌她一個人在外麵太危險了。那些混混可能會報複。我想…我想請您允許她留在武館。她可以乾活，她很勤快的！能不能…能不能也教她練武？這樣她就能保護自己了！”
趙信知道武館規矩，學費食宿費對瑞萌萌來說是天價，但他還是想爭取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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