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保部門的核心區域內,身手矯健、如同獵豹般敏捷的隼人,憑靠自己那與生俱來的瘦小體型與異常靈活的四肢,好似融入夜色的幽靈。他不斷在精密部署的監控死角與巡邏安保人員的視線盲區之間,以一種令人眼花繚亂的姿態閃轉騰挪。
他的每一步都經過精確計算,每一次呼吸都與環境融為一體。為了確保自己的行動能做到天衣無縫、瞞天過海,他必須要做到來無影去無蹤的地步,不留下任何被人察覺的痕跡,仿佛一位行走在未來都市中的現代忍者,潛行於光影交錯的縫隙之中,不被任何人發覺他的到訪和目的。因此,他不能嘗試擊暈那些阻擋在他必經之路上的安保人員,哪怕是一個微不足道的低級巡邏兵也不行,這會留下不必要的線索,暴露他的行蹤。
曆經各種驚險刺激、步步為營的潛行,以及一次次險象環生的艱難險阻後,隼人終於抵達了安保部門的最深處,也是最核心的區域。那裡,距離他此行的最終目標——擁有最高權限的“安保終端”——僅有一道由高強度合金打造的安全門之隔。
這道安全門,宛如守衛著家族秘密的最後一道屏障。為了不讓任何監控記錄留下自己曾來過的痕跡,隼人從自己腰間隱藏的戰術口袋裡,迅速而熟練地掏出了一個微型黑客裝置。他將其對準安全門上方的魚眼監控探頭,眼中閃爍著決絕的光芒,隨後按下了按鈕。
一瞬間,在監控室內的值班人員眼中,專門播放這個探頭畫麵的顯示屏,被無聲無息地替換成了一段預先錄製好的、重複三十分鐘的循環動畫——畫麵中,一切如常,沒有任何異常。三十分鐘後,這段偽造的動畫數據便會自動銷毀,不會在係統日誌中留下任何痕跡,如同從未存在過。
隼人沒有片刻耽擱,他迅速將瑛鬥授予他的最高權限卡掏出,在安全門的識彆器上輕輕一刷。隨著一聲輕微的“滴”響,以及內部機械齒輪轉動的聲音,安全門的驗證成功,厚重的門栓應聲解除。在門緩緩滑開的細微縫隙中,他將隨身攜帶的一個米粒大小的針孔攝像頭,以一種極其隱蔽的方式,放置在了安全門外很不顯眼的位置,其表麵塗有與牆壁相同的偽裝塗層,幾乎與環境融為一體。
這枚攝像頭將作為他的“眼睛”,方便他在內部觀察外部的情況,以應對突發狀況。接著,他身形一閃,猶如離弦之箭,直撲向房間中央那台散發著幽藍微光的“安保終端”,立刻開始利用最高權限,檢索與神宮義秀,以及其他幾位在閣老會議上明確反對與學院合作的宿老們有關的所有數據:包括加密視頻通話記錄、內部文字通訊記錄,以及任何語音記錄,他渴望找到一切真相。
幽暗而深邃的房間裡,除了安保終端顯示屏發出的藍光,幾乎沒有其他光源。那份冰冷的藍光,好似深海中的磷火,映照在隼人那張被戰術麵罩半遮掩的臉上,更顯其神情凝重。海量的數據,如同銀河般浩渺,正被終端的處理器以驚人的速度調動,經過隼人預設的智能過濾器快速篩選,最終精準地將他所要的關鍵信息呈現在眼前。
這一看不知道,看了卻是嚇一跳,那份數據如同冰冷的鐵證,將一個令人膽寒的真相緩緩揭開:早在兩年以前,神宮義秀就已經頻繁出現可疑的加密通話記錄以及秘密電子郵件的收發,其頻率和內容都遠超正常公務範疇,且從未在官方記錄中備案。
隼人的心跳驟然加快,那份急促的搏動聲在耳膜中清晰可聞。腎上腺素正在不斷發揮作用,將他的神經係統推向極致的警覺。他快速翻閱著這些文件,目光如電,一目十行,每一個字、每一個數據都如同烙印般刻入他的大腦。很快,他便確認了他與主公瑛鬥之前那個最糟糕的猜想——
神宮家內部,這個傳承數百年的古老家族,已然出了一個徹頭徹尾的叛徒!更令人膽寒的是,這個叛徒,這顆足以摧毀家族的毒瘤,正是現任家主的親弟弟、瑛鬥的親叔父!那份血脈的背叛,比任何外部的敵人都要令人心寒。
但更加令隼人感到毛骨悚然的是,在終端搜索記錄的最頂端,一條最新的可疑通話記錄赫然在列。它的通話結束時間,僅僅隻是在十分鐘前!這意味著,就在他潛入的這段時間裡,甚至就在他進入房間之前,義秀還在進行著某種秘密的聯係,那份陰謀,正如同毒蛇般,緊緊纏繞著神宮家。
隼人的手指因極度的震驚與憤怒而顫抖,他強忍著內心的劇痛,點開了這個音頻記錄。儘管隻有短短不到一分鐘的通話,卻讓他在等待解碼與播放的過程中,感到無比的漫長,仿佛度過了幾個世紀。
然而,當他終於聽完了錄音裡的內容後,那份短暫的通話卻如九級地震,在他內心深處引發了滅頂的坍塌。他全身的血液仿佛瞬間被抽乾,又被冰冷而沉重的鉛液所取代,那份滯澀感讓他感到生命力正在迅速流失,沉重而滯澀地流淌在血管裡。喉嚨乾澀得發疼,舌頭僵硬,仿佛被瞬間凍結,連吞咽都成了奢望,一種極致的恐懼與絕望,將他完全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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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事不妙了!必須馬上通告瑛鬥大人!神宮家要......!”
他猛地掏出了隨身攜帶的加密存儲器,那存儲器表麵閃爍著微弱的指示燈。他雙手顫抖地操作終端,開始以最快的速度拷貝那些觸目驚心的重要證據,每一份數據都沉重得如同鉛塊。
隨後,他慌忙掏出通訊器,正準備向自己的主公瑛鬥彙報這足以顛覆家族的緊急情況,卻驚恐地發現,通訊器上顯示信號強度的標誌,被一道醒目的紅色斜杠無情地劃過——這裡,這個安保部門的核心區域,居然沒有信號!
“不可能!這裡怎麼會......難道是他們切斷了整個大樓的通訊網絡?!”隼人內心嘶吼著,那份不安達到了頂點,這絕非偶然,而是有預謀的行動!
沒等他排查出通訊斷絕的問題,部署在安全門外的針孔攝像頭便有了反應,那微弱的指示燈開始閃爍,顯示著異常。他連忙查看手背上的pda,隻見屏幕上,竟是四個身著神宮工業安保製服的人影。他們身上的製服,在微弱的光線下,沾滿了刺目的鮮血,那血跡已經半乾,散發出淡淡的腥味,他們的眼神冷酷而嗜血,完全不像是善茬,更像是從地獄歸來的複仇者。
隼人看了一眼終端上的拷貝進度條,那進度條緩慢而無情地爬行著,距離完成還需要一些時間。他再看回門外攝像頭傳來的情況,這群入侵者顯然也擁有進入安保核心區域的最高權限,並且他們的目標,應該正是房間裡這台保存著所有秘密的“安保終端”。不出十秒,他們就能闖進這裡,而他手中的證據,還遠未拷貝完成。可拷貝所需要的時間,可遠不止十秒,甚至需要幾十秒。
隼人咬緊牙關,那份焦慮與不安,瞬間轉化為了極致的殺意。他的雙眼頓時充滿血絲,迸發出銳利的光芒,左手不自覺地緊緊握住了腰上那柄經過特殊淬煉的合金苦無。他知道,在所有通訊被切斷,援軍遙遙無期,而敵人近在咫尺的絕境下,他已經沒得選了。唯有戰鬥,唯有拚死一搏,才能為瑛鬥大人爭取到一絲揭露真相的機會。
下一刻,安全門伴隨著一聲刺耳的機械摩擦聲,應聲開啟。四個殺氣騰騰、無異於地獄惡鬼般的家夥,邁著沉重的步伐,走了進來。
房間內的光線昏暗,他們環顧了一下四周,似乎是在尋找照明開關,試圖驅散這片陰影,搜尋無果後,其中一人便徑直走向房間中央的“安保終端”。可當他的目光掃過終端屏幕上那正在真實增加的拷貝進度,以及桌麵上安插著的、閃爍著數據指示燈的加密存儲器時,他瞬間意識到了不對勁。他猛地頓住腳步,低聲而急促地向其他三人傳達著警報:
“警戒!這裡有——”
然而,他的話音未落,那句話語的尾音便戛然而止。天花板的陰影深處,一道銳利的寒光,如同閃電般,瞬間擲出,帶著破空之聲,在空中劃出一道致命的弧線。說話之人還未反應過來,甚至來不及發出一聲呼喊,便發現自己的聲帶連同氣管,全都被同時切斷,一柄無比鋒利的苦無正插在他的脖子上。
鮮血仿佛噴泉般,瞬間從他脖頸的巨大創口處噴湧而出,染紅了他胸前的戰鬥襯衣,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格外觸目驚心。他隻能從喉嚨裡發出瘮人的、帶著血沫的氣泡音,那聲音宛如溺水者最後的掙紮。隨後,他瞪大著雙眼,眼中充滿了難以置信的驚恐與絕望,身體無力地向後倒去,轟然倒地。
其他三人瞬間進入了最高級彆的戰鬥狀態,腎上腺素飆升。他們下意識地猛地看向頭頂的天花板,試圖尋找出那個躲藏在陰影裡的致命刺客。他們手中槍械,其掛載的強光手電,在瞬間被激活,數十萬流明的刺眼光束,如同探照燈般瞬間驅散掉了房間內所有的黑暗,將每一個角落都暴露無遺,仿佛這樣就能讓躲在暗處的家夥無處可藏。
然而,他們那狂亂的探照燈光,張望了一圈又一圈,卻都沒有發現那個偷襲他們的身影,仿佛那刺客根本不存在,隻是一道虛無的鬼影。那份極致的恐懼與未知,讓其中一人似乎由於高度的緊張,呼吸頻率正在不斷加快,胸膛劇烈起伏,汗水浸濕了戰術頭盔內襯。上一刻,他們還是殘暴的獵手,而現在,他們卻成了獵物。
“啪嗒——”
就在這片令人窒息的寂靜與緊張中,一聲極其細微、幾乎是在挑戰人耳收音極限的聲響,從他們三人背後,那片剛剛被燈光掃過的黑暗中,突然傳來。那是在落地時,被特殊消音靴完美抑製住的、微不可聞的動靜,好似羽毛的墜落。
高度緊張的那人,他的第六感,那份生存直覺,在這一刻被瞬間激活。他感應到了什麼,某種極致的殺意,就像是冰冷的穿心之箭,瞬間刺破了他的胸膛,直抵靈魂深處。
恐懼讓他猛地轉過身,然而,就在他轉身的刹那,卻見一道鬼影突然帶著破空之聲,如死神一般向自己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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